席卢是有些落寞的,皇权之争,女子多都是牺牲品。
他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满心满眼都是喜欢,自己的女儿这般的花样年华,便是再好的儿郎,也都不能匹配。
“走,为父带双双去门口迎客去。”席卢道。
席子殊笑了笑,嘲弄道,“那爹爹也该换身像样的衣衫,如此可不行。”
说着三人哈哈大笑。
正宴上,席子殊始终站在哥哥席子沛身旁。
“你今日怎么总跟着我,一会该被人笑话的。”席子沛训斥道,他是最讲规矩的孺士,出来进去总带着妹妹会惹得儿郎间议论。
“哥哥今日不能饮酒,双双这不是盯着你么。”席子殊叮咛。
半日没瞧见席子沄了,想来定是安顿那个陈家的卑贱庶女,待酒意正浓做一出戏码将自己这个傻哥哥踩进泥潭里。
今日左庶都尉家也会来人,那个私下与哥哥议亲的女儿贺菱方才还瞧见了。
“我知道,你不是安顿让我提防,我定会一整日都在前庭招呼宾客的。站在太阳地里,让你时时都瞧见。”席子沛故意这般说,心中明白是妹妹心疼自己,怕这马上到手的婚事出了变故。
说着,不远处的小厮禀报,“沛哥儿,说是仁王殿下来了,家主让交上三房的男丁都去呢。”
宗迟来了,那,那不知道宗旸会不会来。
想到此处,席子殊有些愣,想他干嘛。
看着席子沛离开的样子,席子殊也愣在原处,上一世便是今日,仁王对自己表露了心意,直言要求娶。
只是日后诸多波折却都不曾预见,再来一生,席子殊隐隐作痛。
她抬臂摆手,巧巧到了跟前附耳,“去后院找到二房姑娘,将仁王来的事儿找个丫头说与她听。”
巧巧点点头。
这些日子下来,巧巧觉得自己的姑娘好像大不相同,如今行事作风颇有城府。从前她总是不小心就招了席子沄的道儿,如今几次都让席子沄砸在了棉花上,无处势力。
仁王马上就到席家大门,马车上的谋士廖居蹙眉不语,这个时候来宴上着实不妥。他不明白仁王向来谨慎,今日行事也太过草率。
“殿下,现在返程还来得及。”廖居沉沉道。
“先生,我不过是去朝中大臣的寿宴讨杯水酒喝,虽说地就了,也不失是一番君臣和谐之象。”宗迟有些得意。
算来月余不见席子
殊,今日若是有机会,想与她说说话才好。
宗迟无心思考廖居先生的顾及。
“殿下!”廖居声音略略提高些许,“大殿下被禁足,此时正寻您的错处,以此解救呢。”
“大殿下之祸,与本王何干?”宗迟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