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笑了笑。
他用一个月二两银子把方大海请来管理果园,就想他敬职敬业就好,毕竟也是有些年纪的人,多少要照顾着他的身体。
谁知道老人家比他还早,方城仕走过去一看,这十来株桃树都浇完了。
方城仕问:“海爷子,对于这批树你有什么想法吗?”
方大海说:“你那天让他们把坑挖深点却是提醒了我,仕子,你放心,我一定把这批树给你管好,保你硕果累累,十里飘香。”
方城仕说:“种树之道我毕竟不如您,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
“行,你就放心吧。”
而后方城仕把每棵树都检查了一下,一夜过去,没发现半点问题,焉了吧唧的更是没看到。
但方城仕也不敢掉以轻心。
下午,他又去全村走了一趟,除了个别人家,他弄到不少农家肥,储在果园外的那块小田上。
后面又等了几天,这批果树死了十来棵,因为时间还早,方城仕就又补了上去。
等到二月下旬,他才和祚烨回到镇上。
之后一切按部就班。
味味香没有大动荡,一锅端的麻辣烫和烧烤也稳稳当当地走完春季。
方化简和许典的感情也日渐上升。
直到夏季来临,去年遗留下来的问题才终于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会是什么问题呢?
☆、42
青门街的糖水店似乎在一夜之间如同雨后青笋,一茬一茬地冒了出来。
在南街出现第一家的时候,方城仕就知道今年一定是一个被模仿的年。
果不其然,到了六月中旬,青云镇的糖水店已经达到六家。
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纵使方城仕有被模仿不被超越的信心,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小铺面的生意好不好做只有自己知道。
这里边的门道也很好搞清楚,就如同买菜,新鲜上市时常被人抢得头破血流,一旦烂大街,它就不仅是掉价,还能一个腐烂一个。
去年方城仕卖糖水的时候,并没有抬高价钱,因为青云镇的物价就摆在那,虽然他的确挣了不少。
开始的那一个月,那五家糖水店的确没对一锅端造成影响,到了八月,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有人故意调低了价钱。
这无疑是众多条件中最致命的一个。
如果是材料和做法,方城仕绝对不怂,可现在同样一碗,人家要便宜一文钱,客人也不是傻的。
进入八月中后,一锅端流失了三分之一的客人。
杨理说:“这几家店铺的东西我们都尝过,和我们的差太远。”
方城仕皱着眉头:“客人不这么想,差不多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样。”
半年多过去,他比新年时又变了不少,日渐长大的轮廓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开始朝着成熟发展。
他的身体也变得颀长,好似家中那棵不大不小的树苗,虽然还没开花结果,却已经将枝桠伸到太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