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垚说:“开车呢,您老就不能温柔点?”
萧父粗鲁地说:“温柔个屁,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萧垚说:“就那破事,又不是第一回了,您老还没习惯?”
萧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习惯个鸟蛋,你不要脸我还要,你就死性不改了是吧?真想跟小昭闹到民政局去?”
不得不说,萧父这一刀是插在萧垚心上了:“您给说中了,我还真把自个作死了。”
萧父不无同情地说:“该,也就小昭脾气好,能忍你这么久。”
正好等红绿灯,萧垚把上半身趴在方向盘上,伤心地说:“他真要跟我离婚。”
萧父:“要我我早就什么?”
“我昨晚跟他回了沈家,这事我公公婆婆都知道了,他们只是不敢告诉我。”萧垚低落的情绪就是隔着话筒萧父也听出来了。
萧父问:“那你怎么知道?”
萧垚说:“我小姑子告诉我的。”
萧父沉默了一会,认真地问:“垚儿,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萧垚一时还真不知怎么答。
年轻气盛时他做事顾头不顾尾,看中了沈昭的皮相,上赶着要跟他结婚。
他表现地丝毫不含蓄,在沈昭眼里就成了缺男人的货色,因此被老男人一句话打击。
若是换个知羞的,当时就顺势退了,可萧垚从小就是不怕事的。
他非要老男人对他负责,老男人最后无奈才跟他结婚。
他是喜欢老男人的。
可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他轻易不沾染。
喜欢是什么?随时能拍拍屁股走人。
爱呢,轻则活来重则死去。
萧垚再浪也不敢把自己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而他和老男人结婚两年,很多事应该到了心口不宣,可事实却是,他和老男人越来越远。
仿佛再需要一点,他们就能背道而驰。
想到这点,萧垚的心是痛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轻是个好人。
3
十一点,萧垚开车到达沈昭的公司。
他把车停好,进了沈昭的地盘,一楼的前台认识他,不敢拦人,于是萧垚径直搭乘电梯上了二十六楼。
他的到来如同一颗投进湖里的石头,在二十六楼荡开圈圈涟漪。
萧垚认识沈昭的秘书,隔着办公桌问她:“姐姐,我找沈昭,他在吗?”
沈昭的秘书已经三十多岁,被萧垚喊一声姐姐不为过,何况他这张脸还具有欺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