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展昭手一抖白玉堂的衣襟被扯开了一片。
“展兄白兄啊”
这时,公孙抱着小四子掀开帘子进来,“包大人说”
公孙刚刚开口,愣在车门口。
就见展昭正扯这白玉堂的衣襟,衣裳破了一个口子
公孙立马想起昨天赵普抱着小四子回马车跟他说的话,说什么,“展昭和白玉堂正打得火热”呢。他昨晚上糊里糊涂以为听错了,当是展昭和白玉堂正打架呢,可今日一见。
公孙第一时间捂住小四子的眼睛,退出去。
展昭再一次含冤莫白,赶紧趴在窗口说,“是豆浆洒了豆浆”
公孙抱着小四子点头,“是啊,豆浆啊,豆浆”
展昭愤愤回头,就见白玉堂脱了外套,换了一身新的,将破了的衣服推到展昭眼前,“猫儿,赔钱。”
展昭听着“猫儿”两个字先是眼皮子一抽,心说什么时候开始叫“猫儿”的,还挺顺嘴。听到“赔钱”两个字,眼皮子就开始跳了。
展昭揉了揉眼睛,看白玉堂,“赔多少啊,不就一件衣服么,我那儿有套白衫,你拿去穿。”
白玉堂一挑眉,“上好的云锦、银丝手绣,苏州最好的绣娘做了一年,这衣服值三万两。”
展昭张大了嘴豆浆都洒车上了。脑子里就反反复复一句话逆天了这耗子,三万两扯块白布裹在身上,这不是坑人么
“嫌贵啊”白玉堂靠在软垫子上托着下巴,依然没什么表情看展昭。
展昭上下左右周身摸了个遍,摸出几百两银子给白玉堂,“就这点。”
“零头都不够。”白玉堂淡笑。
展昭摸了鼻子,“要不然你改改再穿”
白玉堂想了想,“改一改大概要一万两。”
展昭斜着眼睛看他,“白耗子,你唬我呢吧一件衣服三万两”
白玉堂伸了只衣袖给他,“你扯扯看。”
展昭不解地伸手拽了一把突然,又“刺啦”一声,白玉堂新换上去那件很薄很薄的白色纱衣外套,袖子被展昭扯了下来。
“这件五万两。”白玉堂微微一笑,“天蚕丝的,猫儿,八万两了。”
展昭张大了嘴就没合上了。
“还不出来”白玉堂提议,“肉偿吧”
展昭终于是闭上了嘴,沉默良久,突然开口说,“我把庞太师赔给你吧,再加上包大人,十万两,你再找我两万两。”
白玉堂眼皮子一挑,“休想。”
片刻之后,众人就听到白玉堂和展昭的马车里古怪的声音传出来,车子还摇晃得厉害,两人也不知道是在打架还是在干吗。
只零星听到些对话,好像是什么“扯烂衣服”“肉偿”之类的。
“少爷。”
这时,月牙儿钻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肉包子,心说,什么“肉不肉”的,她在外边听不真切,还以为展昭和白玉堂为了肉包子打起来了呢。
而此时,展昭正捧着一件白色的裘皮,一脸郁闷事关之前展昭翻包袱,翻出一件裘皮,刚拿到手里,白玉堂指了指,“二十万两。”
展昭一惊。
白玉堂提醒他,“小心啊猫儿,不然真的要写卖身契了。”
展昭真心郁闷,白玉堂左一声“猫儿”右一声“猫儿”,怎么那么顺嘴的。
月牙儿刚放下包子,见一旁破掉的两件衣服,纳闷,“咦少爷,这两身不是前几天扔了么,都破了你还拿出来穿啊”
白玉堂看了看月牙儿,展昭眼睛就眯起来了,回头问月牙儿,“这两身衣服多少钱”
“哦,五年前的了,大概一二百两吧。”月牙儿拿着破衣服,顺便抓了展昭手里的裘皮走,“这兔毛披风不说掉毛么,少爷你怎么带下人的衣服出门啊。”边说,边将衣服团成一团,拿走了。
良久,马车里又传出来了古怪的声音,马车接着摇晃。
展昭抓住白玉堂的衣裳,“死耗子,你诈我五万两一件你都说得出口。”
白玉堂抓住恼怒要挠他的展昭,“五万两一件你也信,你是有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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