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不过是些凡人一样的情爱之事,岂不是耽误修行……”
芦问鼎哈哈一笑,“这世间证道方式不止一种,有人修无情道,就有人修有情道,谁说以情证道,证的就不是道呢?关键看能不能做到罢了。”
在芦问鼎的帮助下,沐闲闲两人回到了栖云城,乍一进城,就碰到了老熟人。
那人一见他们两,跟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走,沐闲闲连忙将人喊住,“别走啊沐二叔,正好有事找你呢。”
藏在柜中
且说沐柔儿回到柔情阁后,便吩咐小桃,给了她一箱子灵石,让她找些外门弟子,将“凌云意悔婚”一事宣扬出去,务必要让此事宣扬得全城皆知。
她得意一笑,“这样一来,全城人都会知道,我和凌云意有婚约,而他是那个悔婚背信之人,若不想名声尽毁,他就该乖乖来求我履行婚约了。”
“师妹,你和凌云意有婚约?!”拎着一篮子灵果站在门口的苍宇惊呆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沐柔儿没想到苍宇会在此时出现,但他听都听到了,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前几日我爹写信来告诉我的。”
“怎么会这样?”苍宇急得扔了灵果,走到她面前,“那个凌云意不是和沐闲闲在一起吗?”
“哼,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想着悔婚呢?”
苍宇一听,心里一喜,这凌云意拒婚对他来说岂不是好事?在沐柔儿面前则装出一副怒极的模样,“这小子好不识抬举,柔儿,我一定帮你狠狠教训他!”
“说得好听,你打得过他吗?”
“我——”
“别吹牛了,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做件事。”
“做什么?”
“我想见宗主一面,请宗主为我主持公道,只要他肯出面,再加上外人议论,这桩婚事还愁不成吗?”
苍宇又急又怒,“师妹,他既然已经悔婚,你还想嫁给他?!”
“你懂什么?”她自然不能告诉苍宇,她在意的是凌云意实力和他身后靠山,趁着宗主还看重她,借着苍蓝宗助力把这桩婚事成了。
这也是为了她内心从不对任何人提起的一件事,她总觉得宗主和大师兄父子很怪,宗主的好来得无缘无故,以后却不好说,可能会害她。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有时她也觉得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很荒谬,但她也忽视不了内心的声音。
万一这种直觉是真的呢?她需要找到能和宗主抗衡的人。
她却没想到,这一句话惹怒了苍宇,他生平第一次对沐柔儿发了火,“凌云意不想娶你,你让我帮你报复他,我二话不说立刻就去,哪怕我不是他的对手!可你竟然还想着嫁给他,还要我帮忙,师妹,你把真正对你好的人置于何地!”
说着,怒气冲冲走了。
他这一发火也惊到了沐闲闲,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不想承认被他这样一说有些面子挂不住,她冷哼一声道,“等我得偿所愿,就用不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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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沐二叔自沐闲闲发火那次之后,着实被吓得不轻,好几个月没出家门,直到听说沐闲闲去苍蓝城去了,才敢出来走动。
在家几个月无事可做,他把旧物都拿出来清点一番,翻到了玉佩和信,花了几天把这事给捋明白了,赶紧将东西寄给了女儿,可一直没收到沐柔儿回信,他也不知道女儿有什么想法。
要他说,就该把玉佩收着,那信给烧了,好叫凌云意和沐闲闲两人不知道婚约的事,给他们添添堵。
也正是翻出这件旧事,他才从家里一个小厮口中知道了,原来当年凌云意来栖云城的时候找错地方,来过他家的,只是被沐柔儿给赶走了。
他不免有些遗憾,这凌云意要真是他女婿该多好啊,那他在栖云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罢了……
这会儿又碰到他们两个,沐二叔心里大喊瘟神,转身就想走,却被沐闲闲堵住了去路,“沐二叔,别急着走啊,正好想问问你婚约的事呢。”
“婚约?”沐二叔眼珠乱转,怎么扯到婚约了,是柔儿做了什么吗?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北洲,又是怎么认识的阿意他爹呢?”
沐二叔一愣,她在问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这个……”沐二叔脑筋急转,莫非是柔儿用那封信做了什么?他上哪去认识凌云意的爹?他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
该说是父女默契吗,他怕自己露了马脚,凡有所问,就含含糊糊,推说我不记得了,十分油滑,俨然就是一副“我老糊涂了,你别问我”的模样。
沐闲闲毫不怀疑,他就算是今天说了是,明天发现不对,也会声称我记错了,然后再答否。
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两人便往沐家庄去了。
这趟回来的突然,而且马上又要走,未免惊动大家折腾一阵,凌云意便用上了身法,带着沐闲闲进了庄内,没被人发觉。
沐长风的房间久已无人,除了定期打扫的仆人,平时也没人会过来,两人进了房中,房内除了简单陈设,桌椅凳子,就只有两个柜子。
沐长风的东西都已经被她收好在其中一个柜子里,另一个则是以前放衣物的,如今空置着。
站在柜子前,就能感受到一股灵气波动,就见她上前解了术法,打开了柜子。
柜子里整整齐齐放着好几个匣子,?????她将匣子一一搬出来放在桌上,每一个匣子都是轻拿轻放,足见珍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