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前后排的隔板升上去,调成不透明模式。
水水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瞪着眼睛,“你要干嘛?”
“想现在知道吗。”他两指勾了勾,一字一句,“过来。”
女孩双手攥着安全带,倾身越过中央扶手箱。
池雨深托着她的下巴,仔细缓慢地吻上去,唇与唇厮磨试探了足够久,才探出舌,卷着津液翻搅,男人的手也渐渐收紧了,几乎捏着她的下颌。
她推着他的胸膛,喉间逸出破碎的句子,“够了……”
水水靠回椅背,平复呼吸。
心跳平稳之后,她又想起顾娇娇工作室里更多的细节。
池雨深刚打开手机看了新消息,是傅予沉发来的。
却忽闻旁边女孩哼了声。
他偏头看过去,只见水水抱着胳膊,唇高高撅起。
“谁又惹到宝贝了?”
女孩睨他一眼,开始告状,“那个大小姐,还嘲讽我。说如果池雨深经常出现在公众场合,肯定好多像我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去扑你。”
池雨深锁了屏,神色平淡,“‘不知好歹’?她是谁,宝贝认识吗?”
“不认识,但她是去挑高定的,说是为名媛舞会做准备,顾娇娇给她挑了件520颗钻石的礼服呢。”
往年名媛舞会都是在2月14日情人节这天举办,从今年开始,改到了四月中旬。
四月,是巴黎最美的时候。
池雨深略点了点头,解锁屏幕,发了两条消息出去,一条给池承,一条给陈梓。
名媛舞会、英国留学圈子里的,即使水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心里也大概有数。
话说出来,气儿也顺了,女孩一耸肩,“不过嘛,她说归说,我也不往心里去。”
池雨深不置可否,只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乖,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不受这种委屈。”
“不委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男人微微勾唇,眸子里盛着满满的宠溺,“四月婚礼之前,顺便去趟巴黎。”
女孩眼睛唰得亮了,“好哇!”
迈巴赫驶入车库时,池雨深收到了池均度发来的消息:
【明天我们来柏山,一起吃顿晚饭。】
这还是婚后,池父池母首次正式登门。
上一次两位长辈一起过来,还是池雨深和水水签合同的那天。
第二天是周六,水水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钟。
她习惯性摸了摸身侧,被窝里已经没有男人的气息。想来也是,即使是周末,池雨深也要在家办公半天,此刻应该在书房了。
她把鼻尖埋在男人枕头里,深深吸了口气,才磨磨蹭蹭起身去洗漱。
站在洗手台前,还隐隐能感觉到那异物感。
放在里面太久了,以至于现在还有被填充的感觉。她微蹙着眉,酥酥麻麻的,说不清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何姨早等在门外,待她换好衣服推开门,便迎上来,“小姐,少爷在书房,还有老爷和夫人。”
女孩还有点迷迷瞪瞪的,“爸妈来这么早吗?”
何姨点点头,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好像出了什么事,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像砸了什么东西。”
水水惊讶地啊了一声,“发生什么了?”
何姨摇头,“不知道,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
池雨深向来各个方面都做得极完美,简直无可指摘,年纪轻轻就靠着自己成为了财团副总裁,从不交狐朋狗友,顾家又孝顺,除了掌控欲强了点,床上过分了点之外,简直是二十四孝好男人。
有什么事值得池均度跟他发大火?
水水想不通。
来到书房前,她先贴在门上听了听,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太好,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她曲指敲了敲,听到一声中年男人含着怒火的“进!”吓得一激灵,颤悠悠推开门,探头看。
书房内氛围僵硬,地毯上滚落着一个烟灰缸。
池均度坐在办公桌后,双目喷火地死死盯着自己儿子。
傅之清坐在房间靠左的单人沙发上,正是几个月前,水水和池雨深相对坐着谈结婚协议的那张。她听到开门声便抬目望过来,眼神很奇怪。
池雨深则站在书桌前不远处,他穿着居家的T恤和长裤,手插兜,鼻腔逸出一息无奈的气。好像是在受训,但完全没有受训该有的样子。
水水有点无措,小小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