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骞听她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低头间眉眼不禁弯了弯,琥珀色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不知怎的,他喜欢听她说这样的话。
——
这日,魏子骞穿着新鞋子去码头。
牛平看见?他就凑了上来,搓着双手?期待地问:“哥,你跟嫂子说了没?她同?意帮我说媒不?”
魏子骞一愣,这事都被他忘在脑后了。
最近回?家?,每天想着要面对她,都有点期待,还?有点紧张,其他的事是一点儿想不起来。
“这几日她很忙,我再找个时间跟她说说你的事。”
“哥,你可别把我忘了。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呢。”
“行了,我知道了。”魏子骞应道。
“哥,你的手?变好了?抹了药膏?”
魏子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红肿不见?了,伤口也没了。
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虽多了些粗糙,看着不似以前那般光洁如玉,养尊处优了。
但恢复成这样他就觉得很好了,至少不痛不痒了。
“是啊,这段时日都在用?护手?膏。”
牛平笑得贼兮兮的:“是嫂子给你买的?”
魏子骞眉心?微微动了动,眼角微挑,脸上的表情鲜活,又像是有了以往风流公子哥的影子。
“那是自然,哪个男子会买这些玩意儿?”他嗓音轻扬,勾着笑意。
牛平见?他这副模样,有些看愣了。
这人怎的散发出一种妖精的味道?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怎的可能有这种女人才有的东西?
牛平不确定地又看了魏子骞几眼,他双眼目视着前方,好好的在走路,虽脸蛋是比他们要出挑些,但方才那股子妖精般勾人的气息好像没了。
最后牛平摇了摇头,归结为是自己眼花,一定是看错了。
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甩在脑后,继续接话道:“那看来嫂子还?挺稀罕你的。”
魏子骞唇角的笑意滞了滞,睨了一眼比他矮半个头的牛平。
这小子,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他没接这话,而?是反问道:“你说,若是对一个人既期待见?到,又害怕见?到。这是为何?”
“啊?”
“还?有,她不跟你说话吧,你觉得难受。她靠你太?近吧,你又觉得心?慌。”
“哥,你在说什么?”他咋听不懂?
魏子骞见?他满脸迷茫的样子,抿了抿唇,最终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
江家?。
江倩语刚从大哥的院子里回?来,就听丫鬟禀报道:“小姐,叶姑娘没去。”
“没去?去传话的人没说清楚吗?”
她喝了一口采兰递过来的热茶,把手?放在火盆上方烤着。
丫鬟竹子摇头道:“说清楚了,麻关?亲自去交代的。不会有错。”
“那怎么没动静?按道理?来说,那个女人是刚从镇上来的,应该不知道咱们县三?水巷的情况才对。”江倩语抬头看向竹子,有些困惑道。
“是啊,她现在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媒婆,最缺的就是生意。有人找上门应该是很乐意去的。”采兰也在一旁说道。
江倩语想了一会儿,吩咐道:“这样,竹子,你再去叫麻关?过来一趟。”
“顺便叫人去三?水巷的那户人家?通知一声,就说人不来了,把另一半银子给他们结了。”
“好的小姐。”
等竹子出去了,采兰给江倩语剥橘子,试探道:“小姐,这样做行吗?我看那个叶姑娘也不是好惹的,万一她知道了,反过来缠上咱们。。。。。。”
“况且她现在毕竟是魏公子的妻子,魏公子的脾气。。。。。。”
“你放心?,阿骞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她一个半路来的村姑能比的?”
“至于?那个姓叶的,更不可能把我怎样了。在锦宁这个地方,她还?没那个能耐敢惹江家?。”
江倩语把一颗橘子瓣放进嘴里,脸上挂着笑。
敢骂她的人,她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这种乡下人,口齿再伶俐,也就只能在嘴上逞逞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