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觉察到不远处的花坛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但不确定有没有人跟踪。
如果有的话,也不想打草惊蛇,不到一秒钟的迟疑,抬步进入疗养楼大厅。
走廊里站满了吴家的保镖,吴豹对儿子真可谓是悉心保护,都一个废人了,还怕被人弄死。
保镖们见钱家大少钱征到来,都恭敬低头。
没有通报,钱征推门而入。
吴良被虎头用钢棍砸断双腿,已经过了很多天,还是钻心的疼痛,彻夜难眠。
打了麻药之后,才能睡会。
吴良的双腿缠绕着层层纱布,躺在床上正痛苦呻吟。
他见钱征进来。
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又感觉倍感荣幸。
“钱少!钱少!您怎么来了?”吴良惊喜的要坐起身。
钱征走上前,一只手压着吴良的肩膀,让他躺下,翩翩有礼笑道:“你受伤了好好休养,不用客气。”
这可是至尊豪门之一的钱少,竟然深夜来医院看望自己,吴良激动感激的快哭了。
钱征站直身,温和笑道:“吴良,不是我不出面,家族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不过,让吴家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也又责任。”
吴良摸着泪,说道:“钱少,我懂,我都明白。可,可是,林易和龙堂太嚣张了!林易打了张旭,让那个虎头废了我的腿,一点都不把云城的家族放在眼里!钱少,云城怎么能让这么低贱的东西兴风作浪?”
钱征心里冷笑,吴良搬弄是非的能耐是一点没减弱。
“张旭你就不要想了,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他已经被张家派往西欧打理生意了。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
吴良惊喜道:“钱少,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林易必须死!虎头帮要一个个杀干净才能展现出钱少的威严!”
钱征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恨林易和龙堂,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站起来,而且获得特别强大的实力,你愿不愿意?”
吴良看着钱征一脸诚意,不像在说谎,而且似乎有十足的信心让自己站起来。
他激动道:“钱少,钱少,如果我能站起来,一切听从钱少安排!钱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
钱征很满意,“很好。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诉你要做的事。”
“好!好!钱少请说。”吴良迫不及待说道。
钱征道:“林易和龙堂已经把东一社和黑狼社的地盘和产业都尽数夺走,目前吴家以及远远不及易宁集团,更别说龙堂了。这是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吴良点头,咬牙切齿。
钱征继续道:“吴家是我钱家一手扶植起来的,而且吴家的药材生意,完全是靠我钱家照顾。吴家是不是该为钱家做些什么?”
吴良诚恳点头,心怀感激。
钱征笑道:“可是,你爹不单不感激,还暗中投靠易宁集团。”
啊!
吴良惊恐,得罪了钱家,吴家可是要遭殃了啊!
“不,不是,钱少,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爸跟林易和龙堂的仇恨不共戴天,不可能啊!一定是钱少误会了。如果冒犯了您,我给您道歉,替我爸给您道歉。”
钱征摆手道:“千真万确。所以,你爹吴豹,是不是该死啊?”
钱征笑容依旧温和,像是在讲一个很暖心的故事。
“钱少!”
吴良被吓的一身冷汗。
一侧身,噗通从床上掉下来,顾不得腿的疼痛,抱着钱征的腿,哭着求饶。
“钱少,我这就找我爸,让他不要做糊涂事!他就是老糊涂了,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年纪大也活不了几年了,您就饶了他吧!”
钱征点头,说道:“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他。不过,你有件事需要你来办。”
吴良惊喜感激道:“钱少,您只管说,十件一百件都行!”
钱征伸出手,从衣袖中爬出一只黝黑亮的大蜘蛛。
吴良惊叫一声,赶紧双手撑地后仰着。
这蜘蛛黝黑亮,腿上长者密集的黑毛,脚像针一样尖锐,还出嘶嘶声,肯定有剧毒!
钱征温和笑道:“张开嘴,吞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