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她还是那副嚣张的模样,沧浪才知道,人家确实是有嚣张的筹码。
但也还是让人看不顺眼。
……
临月国。
将军府。
许朔月站在前院中,等了片刻,许文正才姗姗来迟。
和他一道的,还有去而复返的何校尉。
“朔月,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刚才何校尉已经跟我说,你带回来的那个,确实是靖安王的头颅。”
最近天气炎热,在加上一路颠簸,没有冰藏,头颅早就腐烂生蛆,连特征也没了痕迹。
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密探传来的情报。
靖安王确实死了。
“盛京城的事,我们已经听说,没想到你真能把那老东西的头颅带回来。
他说着,目光在周围张望,这才问道。
“怎么折花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许朔月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落寞。
许文山既然已经知道靖安王遇刺的消息,自然也知道许折花那边的情况。
他分明就是故意这么问。
可惜没什么演技。
“靖安王的事是真的,许折花的事自然也是真的。”
许朔月不客气地拆穿他。
“大顺那些人,以为控制折花,就能让我束手就擒,我自然是以国事为重。
静婉公主对折花痴迷,有她在,想来他们也不会动折花分毫,最近边境的战事我也听说不少。”
从始至终,许文山沉着地目光一直盯着许朔月,犀利的是视线如同一把刀,悬在她头上。
许朔月忽略头顶的威压,抬头坚定道。
“父亲,开战吧,我愿做先锋,不然这辈子,折花都没有回来的可能。
你可是答应过我们,只要带来靖安王的头颅,就让我们回家入族谱。”
当野孩子当久了,就特别怕被人知道自己是野孩子。
所以当年许朔月看到希望时,从未想过其中牵扯什么利益,一门心思的想要回家。
现在她清醒过来,听着自己说出这话,都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
就像伶舟樾说的那样。
空有其表的家,也没必要称为家,更没有回去的必要。
她炽热的视线对上许文山审视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
短暂的沉默后,何校尉出声道。
“小姐长途跋涉,想必也累坏了,不如先去休息,等休息好,咱们再说其他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