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他半开玩笑地说:“还以为你在想情郎。”
许栀懵了会儿才知道他指的是沈琮。哪儿跟哪儿啊?
又过了会儿她才意识过来他有点不对付。
她凑到他面前盯他波澜不惊的脸。
他烦了,抬手把她拎开。
许栀咯咯笑,在他危险的眼神中,连忙立正摆正态度:“我怎么会想他?哥哥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费南舟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许栀顿时头皮发麻,再不敢贫了。
那一年结束之前,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好啊。
后来回忆起来,像最后的晚餐,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饱饭。
好在她是个乐观的人,不开心不会写在脸上,或者想到的时候情绪短暂地低落两天,几个小时后又生龙活虎了。
十一月走到最后一天,受到寒潮影响,北京迎来了湿冷的雨雪天气。
这是山间的一栋隐蔽别墅,高达八米的落地窗外,洁白的雪花点缀在静止的森林中。
客厅里很安静,却好像可以听见窗外的风声。
许栀换了衣裳,从二楼的木梯上下来,红色的绸缎系带睡衣,轻柔的随身线条,行走间莲步轻移,袅娜娉婷。
她显然还没睡醒,惺忪地打着哈欠,费南舟很怕她一个踩空直接从这没有护栏的楼梯上摔下来。
好在十几秒后她安然落地,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伸了个懒腰,趴到沙发里。
“想去滑雪吗?”他问她。
“去哪儿滑?”
“北海道怎么样?”他又问她是不是没有去过北海道。
“你放过我吧。”许栀一个头两个大的表情,托着腮,“那么远。”
他没好气:“懒死你算了。”
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就要上楼,一副懒得对牛弹琴的架势。
许栀笑嘻嘻地爬起来:“那就去吧,陪你去。”
“可别。”他抬手就打断她后面的话,“我可担待不起。”
呦呦呦,还来劲儿了。
许栀小跑着追上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蛋贴在他背肌里蹭啊蹭,嘴里撒着娇:“哥哥——”
费南舟的脸色变了,回头勒令她不许这么叫。
他板着脸训人时就是个冷面阎王,偏偏她不怕,柔软的身躯贴上去时觉得他的胸膛也并不是那样坚硬。
宽阔而温热,令人喜欢的肌理,柔软覆压着在他身上荡漾开,仿佛轻柔的涟漪在湖水上泛起。
他低下头望着她,眼睛里有一抹她读不懂的笑意。
身上的气息还有些凉薄,从雪白的衬衣上透出,从散开两颗扣子的衣襟中泄出。
他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压上她的唇,轻轻地碾着、压着,指尖在她不自觉翕张唇畔时探入,像肆意碾压花瓣,欲捣烂花蕊的杵。
温柔中,又带着一点儿挞伐征服的蛮横和破坏欲。
他的手指可真长,喉咙里难受,许栀泪眼盈盈地望着他,他才笑了一声将手收回。
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舔干净了上面的水。
许栀骂他:“下流!”
他挑了下眉,问她怎么下流了。
许栀红着脸,换了个说辞:“你不卫生!”
“口水都不知道交换过多少次了,现在跟我装纯情谈卫生了?”他手里微微施力,掌心往上,她便被托举到他腰间。
一只手,就垫在她小屁股下面,轻轻松松。
许栀两条细嫩的胳膊像灵蛇一样环着他,双腿自然地曲起,夹在了他腰腹两侧。
红色的睡衣在雪白的皮肤上太醒目,妖妖娆娆的,看着碍眼。
布料很快就从她肩头滑落,又被腰里那一根系带阻着,仅守着最后的防线。
欲露不露,欲语还休,像混入佛殿中的假珠子。
两人身高差明显,哪怕是半举着,他低头有一下没一下挑逗着她,唇擦一下又松开,一点一点点着火。
她在发抖,雪白的削肩肩线优美,锁骨之下,一览无余,随着身姿的动作轻轻摇晃出波浪。一双眸子春色无限,似慵懒又似贪恋,下意识舔了一下唇角。
费南舟吻了会儿就停了,问她:“去不去北海道?”
“你去我就去。”她投降了,软软勾靠在他身上,全身柔弱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