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爷,您若是不怕,承平王不就白做了这一番布置了吗?”
宣王闭了闭眼?不再理会他,朝着承平王道:“谢承廿,皇兄在哪里?”
“皇兄?”承平王重复了一声,而后哧哧笑了起来,“谢巽年,你以为本?王真的会将他给你吗?”
“你!”宣王用力?砸了一下铁栅栏,试着抬起铁笼,却发?现沉重无比,单单一个人?根本?抬不起来,忍不住喝声道,“谢承廿,你当真要言而无信?”
“谢巽年,本?王言而无信又如何?胜者,不需在意其中的细节。”
眼?瞅着两人?又打?起了嘴仗,仡濮臣嗤笑一声,道:“这位王爷,您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成?事吗?”
“我瞧着啊,就是废话太多了。”
“我若是你,一早将人?杀光了,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宣王在一旁听?得眉毛直跳,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谢嗣音也忍不住怒道:“仡濮臣,你在说什么?”
承平王身子慢慢往回一靠,冷笑一声道:“大祭司说得是啊!都到这个时候了,本?王何必再同你们废话!”
话音刚落,承平王手掌一拍龙椅,还没动作,只觉得手指一痛,整个身子瞬间就僵住了。
一室寂静,再没了声响。
宣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正全身戒备着,谢承廿怎么就没声儿了。
仡濮臣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扶在精铁之上慢慢用力?向上抬起,一点儿一点儿,男人?居然直接将铁笼给抬了起来。
在离地将近一米的距离,男人?身子一晃,直接钻出了铁笼,隔着铁栅栏朝宣王眨了眨眼?睛,而后重新朝前走了两步,低笑一声:“我就说您话说得太多了吧!”
承平王双眸瞪得铜铃一般大,瞳孔中尽是惊恐。
宣王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仡濮臣道:“你做的?”
仡濮臣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一点准备都不做的进?来,我难道是傻子不成??”
宣王:。。。。。。
莫名的,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宣王臭着一张脸,有心求人?,却不想?同仡濮臣软下语气:“把本?王放出来!”
“父王!”谢嗣音甩开陆澄朝的手掌,当先跑了进?来,手指推了推铁栅栏却根本?动不了一点儿。剩下的人?这才跟了上来,围了一圈,勉强将铁栅栏给重新抬了起来。
宣王刚一出来,就瞧见了几乎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仡濮臣已经?走到了龙椅之前,上下左右瞧了瞧,一把将承平王从龙椅之上扯了下来,随手扔到台阶之上。而后,手指一摸龙椅扶手,自己坐了上去。
宣王猛地站直了身子,各种阴谋论在心头转了一圈,喝声道:“仡濮臣,你在做什么?”
谢嗣音回过头来,也看得心脏都要跳起来了:“仡濮臣?!”
仡濮臣先冲谢嗣音笑了笑,而后朝宣王道:“王爷,别慌!”
怎么能不慌?谢嗣音被他笑得更慌了:“仡濮臣,你坐那个做什么?下来!!”
仡濮臣瞧着谢嗣音真的被吓坏了,方?才慢慢站起身,解释道:“承平王一直没有离开这张龙椅,倘若殿内有陷阱,应该就在这龙椅之上。我只是试着找一找。”
谢嗣音呼出一口气,心头仍气道:“在旁边找不可以吗?做什么非得坐上去?”
仡濮臣满是无辜道:“只是坐在他那个位置上,比较好找一些!”
谢嗣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仡濮臣挑了挑眉,乖巧的闭上了嘴。
这时候倒是听?话了,谢嗣音仍旧气性未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还背着多大的锅吗?还敢去做龙椅。龙椅是能随便坐的吗?越想?越气,她远远的睨了他一眼?:“那现在找到了吗?”
仡濮臣鼓了鼓嘴,摇头:“没有!”
谢嗣音闭了闭眼?,偏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宣王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从台阶之上骨碌碌滚下来的谢承廿,喝声问道:“说!皇兄在哪里?”
承平王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说话,却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宣王咬了咬牙,转头朝着仡濮臣怒道:“仡濮臣,让他说话!”
仡濮臣慢慢下来,手指在腰间一拂,道:“从寨柳乃那里顺过来的真言蛊倒是用上了。”话音落下,直接手指一弹,就进?了承平王的嘴里,“说吧,你们的陛下在哪里?”
“在龙椅之下。”承平王张了张嘴,明明死死巴着嘴,却仍旧忍不住老实答道。
一言既出,他闭了闭眼?,整个人?都颓然了下去。
宣王登时振奋起来:“机关在哪里?”
承平王没有回答。
宣王目光看向仡濮臣,男人?重新问了一遍:“暗道机关在哪里?”
“右扶手第五条龙的龙眼?之上。”
宣王朝着暗夜递了个眼?色,暗夜点了点头,上前按开,果?然露出一条暗道。暗夜跳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重新上来,手里果?然是昏迷不醒的永昌帝。
宣王猛地起身跑了过去,手指碰了碰永昌帝鼻间呼吸,还算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仡濮臣却没有丝毫放松,甚至觉得太轻易了一些,忍不住拧了拧眉道:“寨柳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