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闭了闭眼,将郁落抱得更紧了些。
贴到郁落耳畔,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一直一直都好喜欢姐姐。”
即便是忘记了你和我自己。
“我知道”郁落温柔地说,“我一直都知道的。”
这个回答落在心头,熨帖得滚热。
祁颂突然很想知道,她以前和郁落到底有多相爱?
才会即便忘记一切,但仍然忍不住爱对方;才会无论如何,始终坚信对方的爱。
而后来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她们分开,以至于她和郁落都有了难以言说的秘密。
泪水分明应该已经在昨晚和方才流干了,然而祁颂此刻又鼻尖泛酸起来。
她微微撤离身体,垂首虔诚地亲亲郁落的唇瓣。
相贴时,柔软的触感一路蔓延到心头,将那些酸涩一点点拂去,只余下绵长的甜。
唇瓣分离,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响,分外眷恋不舍。
于是忍不住又亲一口。
再亲一口。
每次亲下去,郁落的睫毛都会随之轻轻扇动一下,让祁颂心头发痒。
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她又有些想要
“妈咪,妈妈?”
一道糯糯的声音忽地响起。
祁颂一僵,刚涌动起来的热意霎时散去。
桃桃睡醒后从床上爬下来,抬头看到妈咪和妈妈正抱着亲亲。
她以为这是早安吻,于是安静地站在旁边排队,等待属于自己的那个早安吻。
可是她等啊等,早安吻始终没轮到她。
以为妈咪和妈妈不知道她在排队,桃桃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两个大人默了默,不约而同松开彼此,在崽面前蹲下来,分别在她左右脸颊啾了一口。
桃桃心满意足地啵回去。
郁落以前和桃桃交待过亲脸颊和亲嘴巴的区别,因此也没太在意。
她看了眼视线落在自己唇上、显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某人,莞尔道:“去带崽崽洗漱吧。”
祁颂乖乖地应了一声,抱着桃桃去浴室。
锅里的桂花糕已经有些凉,郁落打开灶火,重新加热了一番。
端着盘子正要离开,她一眼瞥到厨房台上的椰汁和栗子粉。
脚下不由一顿,眸光变得意味不明。
须臾,她悠然地勾起唇,嘀咕:“我就知道”
-
家里的书房明净宽敞,巨大落地窗采光极好,春看百花冬赏雪。
郁落坐在书桌前戴着耳机开视频会议,祁颂则带着桃桃坐在另一边地毯上,支着小桌子画画。
上次陪桃桃画画时,祁颂遇上易感期,自顾不暇。
此时终于有闲情注意到一些细节。比如桃桃的画本上每隔几页就会撕几张,残留了一点撕不干净的碎纸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