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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楚江篱的话,段靳严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听懂,旋即又拥抱了上来。
“怎么会呢,江篱,你才是我的妻子!”
楚江篱拼命推开了段靳严,用手撕开了他的领口,指着从锁骨蔓延向小腹的吻痕。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告诉我!”
“你身上那股苏豆蔻的味道快要把我淹死了,你还说你们两个没有做过?我要不要把这句话讲给苏豆蔻听,听听她怎么说?”
一听到苏豆蔻三个字,段靳严一瞬间慌乱了,退后了一步对她说道:
“别,别告诉苏豆蔻,求你了!”
楚江篱看着眼前段靳严的样子,有些想笑,怎么搞得她自己像是一个知三当三的情人一样,明明她才是段靳严真正的妻子。
段靳严嗫嚅着说:
“只是豆蔻说,她这辈子不想别的,不求能嫁给我,只想有一个孩子,她希望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一时没忍住,就。。。。。。”
哪怕楚江篱心里早有准备,再听到消息的这一刻还是差点崩溃了。
心中那道刚刚愈合的疤痕,再一次被如洪水一般的疼痛冲破,冲的七零八落。
楚江篱现在就想一巴掌扇在段靳严脸上,大声的怒骂他,可是她却已经生不出骂人的力气了。
她一下坐在床上看着段靳严。
“你走吧。”
“对不起,楚江篱我。。。。。”
“走!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段靳严听着楚江篱的话,低着头离开了旅馆,屋子里只剩下苏豆蔻一个人,品尝着疼痛的味道。
她没有了心情去观赏月亮,只是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泪。
或许只有远离这里,她才能够慢慢地好起来吧。
距离研究院来人只剩下了一天。
楚江篱还剩下最后一点东西没有收拾,就是她自己画的图纸,她从小就对这些充满工业美感的机械和装置倍感兴趣。
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的底线,她可以放弃别的一切,但是这个图纸她绝不可能放弃。
这是她唯一的爱好,也是唯一证明楚江篱就是楚江篱的东西,而不是什么部长夫人不是什么楚家孩子。
每一次父母和段靳严要丢掉这些图纸的时候,楚江篱都会一反常态的做出疯狂反击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会去动这些图纸了。
楚江篱愿意对父母和段靳严宽容一点,但不代表她没有底线,上一世她被研究所邀请过无数次,却全都被段靳严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其实只是为了让楚江篱呆在家里。
她忍受了这些事情,她愿意为了段靳严为了自己的爱,牺牲自我发展的机会,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为此失去自我。
如果失去了这些图纸,她就真的失去自我了。
可是当楚江篱回到家的时候,还没走进自己的屋子里,里边却传出了淫靡的声音。
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过去,却看到了两个赤裸裸的身体交缠在了一起。
段靳严抱着苏豆蔻压在了桌上,苏豆蔻的双腿紧紧缠着段靳严的腰。
不知道是不是段靳严发现了什么,他流着汗对苏豆蔻说着:
“豆蔻,我们去你屋子床上吧,这里多凉啊!”
“而且这些图纸都是楚江篱的宝贝,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
苏豆蔻满脸红晕,还在持续兴奋着。
“不。。。不要,家里。。。只有这个桌子够大。”
“这样。。。。这样,会更容易怀孕。还有。。。。靳严哥,起码在这个时候,只想着我,好不好?”
又是一阵欢爱,结束后两人一齐躺在了床上,苏豆蔻甜蜜地抱住了段靳严精壮的身体低声说道:
“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后,我可以让他叫你爸爸吗?”
段靳严没有犹豫,侧身亲了苏豆蔻一口,温柔地说:
“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养的,那是我的孩子。”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楚江篱心中化作了一道重锤,狠狠锤在了她心上。
脚下一个踉跄,失手推开了房门。
“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