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得蹊跷,况且王氏便溺了满身,谢老夫人嫌弃丢人根本没有去请大夫,只叫小丫头一直掐她的人中,灌凉茶试图唤醒她。
谢荼“扑哧”一笑:
“大夫都没请,看来婶娘病得并不如妹妹描述得那般严重吶!”
“既然如此,那我便跟着一道去看一看婶娘吧!”
癔症
谢荼如此主动开口提出要去探望王氏,倒让谢芸有些猝不及防。
见她呆愣在原地,谢荼轻笑出声:“妹妹不是一直叫嚣着让我去给三婶娘赔礼道歉吗?怎么还不走?”
“是啊,闲来无事,我也跟着一同去问候一番。”顾夫人温柔地拍了拍走到身边的谢荼道。
院子中的一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谢芸,倒叫谢芸面露窘色。
她轻咬着下唇,不说带路,也不说不带路,双方僵持在院中。
“怎么?不敢吗?”谢荼面露讥讽,口中说的话也一点不留情面,“还是说,在妹妹看来,我应该正躲在阴暗的角落中默默垂泪,希望你们母女二人能放过我?”
谢芸咬牙,她根本没想到谢荼竟然毫不惧怕,直直闯进她的邀约中。
难道,母亲当真不是她谢荼所害?
可眼下,她母亲的状态,实在是不宜被这么多人看见。
“妹妹,是怕了吗?怕你们母女故意往我身上泼的脏水被当众戳穿吗?”
谢荼开始使用激将法:“三婶娘恐怕根本没有事情吧?”
“……那便随我来吧!”谢芸跺了跺脚,转身去扶了谢老夫人。
在谢芸的引路下,谢荼携顾夫人的手跨进了逐风院的大门。
王氏厢房门口,守着的小丫头一脸惊慌:“夫人还未醒,大夫去请了吗?再不请来,我怕……”
年长一些的婆子妈虎着一张脸训斥道:“做好你分内事就行,主人家的事情,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皮痒了不成?”
待谢芸走到跟前,守着厢房的婆子才发现人群来了,慌忙跪倒在地问安。
谢荼心中发笑:这帮人只怕是真的慌了神,就连通报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了。
那小丫头是王氏从兖州带来服侍的人,见到谢芸回来,忍不住激动道:
“姑娘快去看看,夫人真的不好了,一直在说胡话!”
谢芸及时截住她的话头:“是不是仍然一直在叫着荼姐姐的名字?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丫头怔忡,抬头望向跟在后面的谢荼和顾夫人。
跟在谢荼身边的典心和吟心二人面色沉静,眼神冰冷,吓得小丫头缩回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