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毛骨悚然。
难道奶奶真的出事了?
因为她的疏忽……
她能留个全、尸再去和奶奶做伴吗?
活剐很难看的……
陆南渊森冷的宣判声依旧咬牙切齿。
“江、禾、眠,你真是好样的。
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
“把她扔出去。”
话落,江禾眠几乎是立刻被保镖扛大袋垃圾一样,扛起往外走。
丝毫不顾她的辩解。
“喂,什么账你倒是说清楚啊?奶奶到底怎么样了?”
“喂!陆南渊你混蛋……”
“无良资本家有保镖了不起啊!”
“有保镖就能莫名其妙话不说全嚣张至此吗……”
深夜的悦AI大楼很静,保镖也一言不发,只管扛起就走。
只剩下江禾眠的挣扎叫喊。
最后被无情扔在大门口,挡在门禁外。
深夜的CBD冷清得像座空城。
江禾眠拿着好心小姐姐给的三元现金,坐公交回了白日里的商城。
十二点,商城早已关门。
“奶奶,奶奶……”
“奶奶你在哪……”
她凭着记忆,沿路从商城找回疗养院。
五公里。
手机被扔了。
棉鞋在别墅的时候就掉了。
一件吊牌未剪的米色长裙。
本应该被冻得发抖的,她却后背都湿透。
等江禾眠到疗养院时,嗓子嘶哑已经发不出声了。
“大……叔,奶奶她……”
应是陆南渊打过招呼了。
白日里还和颜悦色的保安大叔此刻凶狠地驱赶着。
不肯透露半分信息。
听着疗养院里头乱糟的动静,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被捆绑带走时,江禾眠都没有如此绝望无力。
她僵化了般,眼神空洞地望向小楼的方向。
最后还是保安看不下去了。
强行将人从寒风里拉离,借给她电话联系家人。
江禾眠打给了女管家。
到家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好累。
根本无法思考被绑走时,为何佣人不知去向。
为什么她不再确认一遍司机?
为什么她不去看清后座陈妈的脸?
为什么她不坚持将奶奶送回疗养院?
明明她已经发现端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