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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梦魇的诞生下（第1页）

隐蔽的实验室被暴力破门，一队不明来历的作战人员将这死寂打乱，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也不曾放松，仔细核查了一番身份，医生着装的便是他的目标人物，死于枪伤，而躺在培养仓里的另一具尸体不知身份，可能是被随便抓进来的实验品，在进行简短的汇报后，老练的队长便发出指令

“医生肖的尸体带走，培养仓和周围所有液体全都倒到下水道里，纸质的全部带走，电子的拷贝后就地销毁”

短短十五分钟，一切都归于平静，而原本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实验室变得像是被巨人吃进胃袋里又吐了出来，坑坑洼洼空无一物，仿佛一切秘密都就此中断

哥谭的下水道总是被些不该存在的事物塞满，所以吸引了许多流浪汉在其中捕捞值钱的物品贩卖，虽然经常有人被其中的化学物质感染致死或者被变得畸形丑陋，但利益总是最动人心的，于是凯特也是这批捕捞者的其中之一，经历过几次好运的捕捞，更让他食髓知味

今天，他日常的准备开始捕捞，第一网就捞上了个大家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哥谭的下水道里永远不缺尸体，看了眼尸体上的病服，也不像是能塞钱的样子就将其扔在一旁，一边编排着这尸体可能经历的事情一边继续捕捞着。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他却觉得越来越不对，身旁的尸体仿佛动了几下，这种诡异会带来恐惧也会带来强烈的好奇心，而凯特便属于后者，在用捞杆试探几下后，慢慢蹲在尸体旁，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张被充满化学元素的污水腐蚀变得坑坑洼洼十分苍白的尸体，一边手慢慢的探了过去

“啪！”原本尸体睁开了眼睛，与凯特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着迷茫，而凯特的手腕被看似瘦弱的手掌如同铁箍般死死握住

被吓了一跳的凯特恐惧的往后一倾，却因为被死死握住的手腕扯住，身体摇晃了下便一屁股坐在了肮脏的地上，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作为在哥谭下水道里生存了五六年还肢体健全的流浪汉，第一时间便凶狠的一脚踹向突然“尸体”的胸侧，没有听到骨骼折断的声音，被握住的手腕绽放出惊人的痛苦，仿佛被碾碎了一般

“啊！”尖叫声从喉咙中喷吐而出，痛的满头冷汗的凯特，用空余的手死死搬着“尸体”的手指，却毫无作用，那几根手指仿佛被镶嵌进手腕中，忍不住又发出一声痛呼。

人虽然自称万物之灵，仿佛与那些动物划开界限，但毫无疑问，人，一直是野兽，而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可怕的。

不再管右手的痛楚，眼中爆出凶光，空余的左手从靴子边抽出了匕首，狠狠的刺向仍在躺在地上没有其他动作的尸体，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苦，刺向脖颈的刀偏移了点，一刀刺在尸体的脸颊上，在牙齿上打滑往前一拉，将大半个脸颊撕开，然后被“尸体”另一只手抓住

眼中满是迷茫的“尸体”仿佛被解开了枷锁，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过，莫名的杂乱情绪从心底涌出，像是要满溢出来的恶意顶替了迷茫，无视着脸上的剧痛，侧头看向疯狂踹向他的凯特

双手骤然用力，咔嚓的骨折声从凯特的双手传来，左手的匕首也跌落在地上。用力往下一扯，凯特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凯特疯狂的挣扎着，双手的束缚被松开但没等他作出反应，两只像是铁锁般的手将他抱紧，更深的痛苦从腰腹上传来，脸上充血变紫，血管青筋爆起，眼睛怒目圆睁却渐渐变暗，不一会，轻微挣扎的身躯不再有力，时间仿佛回到之前，一个人一具尸体，只不过，角色互换了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咳”疯狂的笑声在这里回响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他感觉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所以他想笑，他愿意笑，笑了以后他会开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仿佛洗衣机般，疯狂的滚动着，但其中的情绪却传递了过来，痛苦，愤怒，怨恨，悔恨，但他却仿佛沉醉其中，感受着那些一切，多么美妙的滋味，他像是被上帝腌制过七原罪的，然后孕育出的最佳杰作，疯狂。

随手推开身上的尸体，看着水中倒影的脸上裂开一半的脸颊，笑声更甚，或许是为了不知何处来的强迫症，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缓慢坚定的将另一边的完好脸颊切开直到对称。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的笑着，哼着不知什么时候从混乱脑海里蹦出来的莫名的曲子，沿着下水道的墙壁漫无目的的离去，只留下成为尸体的凯特，和似有似无的笑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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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处在了铁笼之中，脸上的伤口被胡乱的用绷带包扎着，身边也有些铁笼，有空的，有和他一样关个人的，也有关押着一些动物的。

很显然，他被抓进了马戏团，当然他可不是要被驯服上台表演，而是作为商品，或许是被卖做实验品，或许是要被拆分开了当作零件再被贩卖。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比较脸上的包扎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他也不明白，脑海自然而然的便分析起来，仿佛他对这些一切都很熟悉一样。但他不关心这些，他现在只想笑，只想做些让他开心的事，脸上的伤似乎好的非常快，按脑海中的常识至少需要四周才能恢复的伤，现在已经能勉强牵动肌肉，挤出些血液，摆出个可怖的笑容

一个简单的计划浮上心来

幕前，进行着最后的鞠躬谢礼环节的马戏团人员伴随着观众的全部离场停下了职业化的笑容，三三两两的收拾着器具，团长则和小丑与驯兽师一起来到了铁笼区，最终在他的笼前停了下来。

团长看着胸口没有什么起伏的他失望的抱怨着

“嗨！真不知道凯奇这该死的混蛋是怎么回事，连包扎都不会了吗，死了的价格可是要缩水一大半的，不会是又干到一半就去骚扰卡塔莎了吧，就他那副巨魔样子，还想着烂蛤蟆吃天鹅肉，呸，迟早老子要把他给换了”

愤愤的扭头就走，留下小丑和驯兽师将尸体转移到冰柜里

铁门咯吱咯吱的打开，健硕的小丑与驯兽师，将他扒拉出来，却发现手中的尸体温度还在，肌肉也没发硬，甚至好像还活着，惊异的看向尸体，一张诡异笑脸映入眼帘，而尸体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直直的盯着他们

“嗨”（希斯莱杰的声线）

哥谭的夜晚总是雨天，仿佛是上天要洗净这个城市的罪恶，而今晚的雨却大的离谱，带着狂风，带着惊雷

闪电照亮了他的脸颊，恐怖又惊异，团长在他面前疯狂的蹬着无用的双腿，眼睛恐惧的盯着他，向后倒着爬行

“你到底是谁”恐惧使身体嘴唇不停的颤抖

一阵铁管拖行的身影随着他的前行而响起，俯视着几乎瘫在地上的团长，看到他口袋露出了一副扑克，蹲了下来，随手抽了一张出来，是小丑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现在，你可以叫我，Joker”将头发用手往后一梳，黑暗中露出了他满是油墨的脸，脸颊两道还在流血的伤痕仿佛是在肆意的嘲弄着，那是，之前马戏团小丑的妆容！

轰隆，一声雷响，似乎在指挥着什么的身影，从空无一人马戏团里走了出来，伴随着雷雨的交响乐慢慢的融入了眼前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