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发牌,邵浚南小心翼翼地摸牌,偷偷摸摸地看牌……
赌了这么多年,唯独今天在这个男人面前露了怯,他悄悄瞥一眼对面抱着白萱一派气定神闲又慵懒的修奕,开始后悔了。
他怀里也应该搂个美女的,起码在阵势上可以假装一下,不然他形单影只地坐在这里,很是可怜啊。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被他带来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过来,半靠在他身上,柔声道:“南少,我陪您~”
邵浚南心头一惊,忽然了悟,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否怀抱美女,而在于修奕本人。
他太自信,也太猖狂。
这家伙人生从来没有“输”这个字的,他习惯了赢,也习惯了将胆敢跟他打擂台的人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
是他太愚蠢,竟然脑子一热答应跟他赌博,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战了。
第二张牌已经发了,修奕还是没有动。
不,其实他在动,但是他动的不是牌,而是人……
白萱现在简直是如坐针毡。
这个不要脸的。
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
跟他暗暗过招了数次,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松就制住了。
白萱脸刷地一下红了,忍不住就想跑。
“敢跑?”
修奕在她耳边冷冷道:“再动,就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
白萱不敢动了,一颗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她何其了解他,知道这个男人要是真的不讲道理,那是真的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人人都说她生来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身后的这个男人,她是无计可施的。
从小被他欺负,被他宠爱,他对她软硬兼施,恩威并济。
她习惯了冰火两重天的他,也习惯了承受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
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周围响起一阵躁动,白萱看过去,只见邵浚南的公共牌已经全亮了出来,同一花色,同一顺序。
卧槽,这不用加底牌也是同花顺啊。
白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邵浚南,“不是吧,你运气会不会太好了!”
邵浚南几乎是如释重负地展露了一个笑容,桃花眼微微一眯,“人品好,没办法。”
白萱登时如临大敌,开始担心起修奕的牌局了。
对方开出了同花顺,他们这边撑死也就是个平局啊,胜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了。
不知不觉间,修奕已经从白萱体内抽离出来,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着手,对她轻声吩咐道:“开牌吧。”
白萱颤着爪子摸过去,指尖小心翼翼地翘起牌面一角,看到了一张黑色的底牌,重重地失落了。
认命打开的一瞬间,修奕的大手盖在她的手上,眼底闪过一抹缥缈的情绪,手指一翻,揭开底牌。
一片静默之后……
全场沸腾:“同花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