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实在对不起。”
“都怪我们有眼无珠,没认出您。”
“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计较。”
“都怪那小子,非说您是小偷,又说他是省实验的,我们就轻信了他。”
包文同一听,怒不可遏道:
“你们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还在为自己狡辩?”
“他说张老师是小偷,你们就信?”
“你们没耳朵,没眼睛,没脑子,没自己的判断力?”
“如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要你们干嘛?回家卖红薯去吧。”
几名警察连忙道歉:
“是,是,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不该没有自己的判断力。”
“是我们工作失职。”
包文同又向张扬保证道:
“张老师,您放心,我晚点就通知他们的领导,一定要严肃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几名警察顿时一脸绝望之色,但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这件事可大可小。
知道的领导级别越高,事情就越严重。
所里领导知道,区局领导知道,市局领导知道,处理结果是不同的。
他们不敢奢望只到所里领导这一级,这种事所长根本压不住,就算只告诉他,他也得上报。
但也不希望到市局领导这一级,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才不在乎他们这些基层小兵的死活,如果定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扒警服就是妥妥的了。
如果只是到区局领导这一级,走走关系,说说好话,说不定处分还能轻点。
然而张扬却摆了摆手,大度地说:
“处理就算了,一场误会而已,再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否则也不会让人扭送到派出所来。”
听他这么说,几名警察顿时松了一口气。
包文同毕竟是警察系统的人,向他求求情,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就能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如果张扬不依不饶,非要讨一个说法,包文同就是想帮,也帮不了他们了。
包文同见张扬不想追究,于是训斥道:
“还不快谢谢张老师,也亏是人家大人有大量,懒得和你们计较,要是碰上那种得理不让人的,你们就完蛋了。”
几名警察如释重负,赶紧向张扬道谢:
“谢谢张老师。”
“张老师真是大好人。”
“您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没有之一。”
包文同又对张扬说:
“张老师,我们走吧,您要去哪,我开车送您。”
张扬点点头,正准备要走,忽然瞥见了躲到墙角的少男和少女。
他走了过去,对少男说道:
“我叫张扬,是黄崖一中的校长,你如果想读书,来黄崖找我。”
说罢,拍了拍下少男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留置室。
当留置室的门关上,里面再一次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