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上夜班的宋曜池在家补觉,乔夏然做好早餐后,把红宝石戒指擦得熠熠光,去了一趟赌场。
她把这枚戒指卖掉了,离开时,一道颀长的身影怔愣在暗处,掉落的香烟烫在那双褪色的皮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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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乔夏然把那张写着八百万的支票放在餐桌上,低头不敢看宋曜池,温柔道:“我有个导演朋友在法国出席电影节,我、我找他借了钱,足够你做点小生意,今晚早点回来,别再做傻事了。”
“啪!”宋曜池摔掉烟灰缸,浑身躁怒地冲夏夏低吼:“乔夏然!你敢把我送你的戒指卖掉?你当我是吃软饭的懦夫吗?”
“不是、不是的!”乔夏然抱住情绪激动的宋曜池,哭着求他:“我可以吃苦,我不要吃你用血换来的食粮,不要再去打拳了,求你了……”
宋曜池最见不得夏夏这样,男人的血性立刻冒出!
他甩开乔夏然,拿着支票冲出公寓,跑回赌场赎戒指。
赌场的人狮子大开口,翻倍要价一千六百万。
乔夏然跟在背后抱宋曜池的手,哭着叫他:“我们走好不好?我不喜欢那枚戒指,真的,我不喜欢,我不在乎!”
“不喜欢?”宋曜池不管不顾冲着她低吼:“我进监狱这些年,你不就指望这枚监狱过日子吗?”
他跟赌场经理报名今晚的加码拳赛,狠了心要赎回这枚红宝石钻戒。
乔夏然看着宋曜池换号短裤,缠好绷带,带着狠劲走上擂台,和对手不分胜负较量。
到最后一回合,她不知道瘫在地上打宋曜池是怎么爬起来击倒那个壮汉的,她只知道宋曜池赎回了钻戒。
抬上担架时,男人虚弱到几乎咽气,眼球都翻了白,沾满血的手还在给乔夏然戴回那枚红宝石戒指:“如果你当掉我的手表,我还没这么生气……”
宋曜池晕死在担架上,乔夏然紧紧握住他的手。
雨下的特别大,救护车的车轮轧过地面的血水,抵达在他们的面前。
高蓁蓁挡在乔夏然面前,在雨幕中歇斯底里喊她:“松手,松手啊!你有钱给曜池哥抢救吗?你还想他们父子俩闹到什么时候?”
雨水淌过乔夏然苍白的脸蛋,她死死攥住宋曜池缠着绷带的大掌不肯松开,哽咽着回答:“我可以去找洛梨借钱,我找6总、我找淮景哥……”
高蓁蓁听了只想冷笑:“这几个月他们明里暗里接济过你们多少次了?到最后还不是被伯父搅黄拦截?”
乔夏然执拗的不松手,高蓁蓁按住她纤弱的手腕,恶狠狠威胁:“就算你筹到钱治曜池也没有用了!”
“你的父母被救出古堡之前,我爸和宋伯父就给他们注射了htay病毒,能救他们的,只有高氏药业最新研的解药!”
爸爸妈妈被注射了病毒?!
乔夏然仿佛被夜空中的雷电劈中,怔怔的僵在原地。
彼时,宋天康带着医生和保镖强势出现在赌场门口。
“这位小姐!请松开宋少的手,再耽搁下去他性命垂危啊!”医生焦急得满头是汗。
保镖们纷纷掏出黑色手枪,指着乔夏然。
高蓁蓁用力分开他们紧握的双手,“松开啊!曜池哥要死了,他要死了,你听不懂吗?”
雨幕中,乔夏然脑海闪过一副副宋曜池在赌场被人打的画面,最后的最后,她抵不过一记重锤,松开了宋曜池的手……
她倒在沾满男人鲜血的雨泊。
乔夏然是被孟凯偷偷送去私人医院的,等她醒来时,床头柜放着一张化验报告单,她怀孕五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