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指腹轻轻摁在眼皮上,打着圈缓缓揉动,“不哭了好吗?看见你哭,我很难受。”
结果何乐为哭得更厉害了,像小孩那样,“哇”一下哭出声音,两只手胡乱抱住陈政年。
把脑袋挨在人脖子旁,边抽泣边断断续续地说话:“对不起,对不起。”
“我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呢?陈政年你这么好,我该怎么办啊?”
戒酒
陈政年摸着他的发尾,“我好吗?我一点也不好,我很失败。”
何乐为拼命摇头,“你很好,非常好。”
“可我让你很伤心。我保护不了我最爱的人,还让他这么难过。”
“不是的,不是的。”何乐为有点喘不上气,来来去去就只会说这几个字。
陈政年吻了他额头和鼻尖,“饿不饿?我们回家吃饭吧?”
听见人温声细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何乐为终于在分手后,第一次主动亲吻对方。
他们接了很久的吻,细细密密,深刻地汲取对方的热量,同时把自己的气息留在对方身上,像标记领地那样。
直到小猫发出闷哼,不小心把手按在陈政年某个激动的部位上。
何乐为被烫到似的猛收回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陈政年低头看一眼,笑说:“是吗?你可以故意,我不介意的。”
何乐为缩在位置上,耳尖通红,话都说不利索,“我、我,不用了。”
“好吧。”陈政年表示遗憾。
脑子突然闪过什么,何乐为有一瞬间记起醉酒那晚,陈政年搂着他,一直喊“宝宝”,说“不疼,忍一下。”
真的是自己主动的吗?
小猫开始怀疑。
回到家后,陈政年又给他做饭了,这人真是哪哪都有长进,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甚至退步了。
何乐为没有办法去深想未来的那些问题,他对于陈政年来说依旧帮不上什么忙,身上还多了个心理疾病。
“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小瞎子靠在厨房门口,听着陈政年“嚓嚓嚓”的切菜声,由内到外感觉安心舒坦。
“能说什么,叫你少喝酒,伤身体。”
何乐为噘嘴:“哦,酒都被你丢了。”
“嗯,丢得好。”陈政年说,连之前拿来威逼小猫看病的酒都整箱整箱送出去了。
“你监督我戒酒吧。”何乐为忽然说。
切菜声顿住,陈政年很轻地笑了下:“行。”
但其实何乐为的酒瘾没那么重,只要不发病,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喝酒,不过发起病来会很严重。
所以陈政年有正当的理由留在他家。
当然,陈政年还算绅士,何乐为家里没有多余的空房,他就睡在沙发上,天气转凉就到配音房打地铺,很少有闯进主人房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