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政年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既然赵总在应酬,我们就不打扰了,您请自便。”
他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直接把何乐为带回包间,其他人也立刻有眼力见地跟上去。
然而回到包间,陈政年什么也没说,什么都不问,照常给何乐为夹菜,吃完又带着人跟他们告辞。
这种诡异的和谐一直延续到晚上,何乐为知道陈政年生气了。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这个事情,他根本不想让陈政年知道。
所以小猫也只能尽量乖一点,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不在陈政年眼前晃悠。
到点了,他就吃药洗澡,做完这些直接躺进床上,用被子裹住身体,耳朵塞两只耳机,假装很认真在听音频。
其实何乐为什么也听不进去,心跳忽快忽慢的,脑子想得很多,乱七八糟。
一会儿害怕陈政年气消不下去,一会儿又怕陈政年来问他,谎话说辞都不知道该怎么编。
小瞎子胡思乱想了很久,连床边凹下去一块也没察觉。
直到陈政年摘掉他的耳机,何乐为吓得肩膀一耸。
“吓到你了?”陈政年声音很沉,依旧温和。
小猫转过身把脑袋埋进他胸口,闷闷地说:“没有。”
陈政年摸了摸他的发尾,动作很轻,开口时,胸口微微震动。
何乐为把耳朵贴上去,声音像开了喇叭,“何乐为,我忍不了了。”
小猫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骚话,耳尖顿时泛红。
谁知道,陈政年再说话时并不旖旎,“我以为只要耐心等,等到你愿意重新信任我就可以,但我发现我错了。”
“我之前说过,关于你的事,权利在你,我会努力给你最大的尊重,可是现在我反悔了。”
陈政年从看见赵兴把手搭在何乐为身上的那一刻开始,就非常不爽,他太清楚赵兴是什么样的人,从言语中也推测出何乐为曾经和他有点关系,怒火到达了顶峰。
他没法去深想,小瞎子这只单纯的笨猫,落到赵兴手上会怎么样?
陈政年低头注视他,只看见毛茸茸的发顶,反而更生气了。
直接托起对方的脑袋,张嘴咬下去,何乐为吃痛,发出猫儿那样哼唧的叫声,脸上就多了个显眼的牙印。
“何乐为,你有听进去吗?”
何乐为觉得陈政年很坏,高兴的时候就宝宝、小猫的叫,不高兴了就咬他,每说一句话还要连名带姓的。
“听到了。”何乐为狠狠却乖巧地回答。
陈政年失笑,拇指摁在牙印上,抚了一圈:“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撒谎,你明明知道。”
何乐为又不说话了,埋头吸陈政年身上的薄荷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