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十分无力地了悟了,抓住栏杆,逼视谢砚,“谢砚,不是只有你有心腹!我已掌握了你豢兵的证据,将来我身死,你若敢动我孩儿一根汗毛,我的属下就会将证据公之于众,让你替我孩儿陪葬!”
他是不想他要的东西,离开自己的掌控。
眼看夜幕降临。
柔软的触感抚过脸庞,酥酥麻麻的。
谢砚这才满意,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妹妹安心睡吧,有哥哥保护,再不会让妹妹做噩梦了。”
斑驳的光点在静如死灰的空间里摇曳,形如鬼魅。
谢砚感觉到她已无力反抗,在她唇齿间循循善诱,“妹妹把午间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吧。”
姜云婵百感交集,背对他躺了下来。
好好的主腰,一边全是暧昧的水泽,贴着胸口难受得紧。
“不是诬陷!你跟章总兵早就勾结上了对不对?对不对?!”
如此,她便与床榻边的梨木箱子更近了些。
姜云婵执帕的动作一顿,掀眸,撞进他深邃的眼里。
为那点血脉甘愿送命,却永远不会知道宋金兰肚子里的孩儿是与人私通所得。
谢晋如坠深渊,瘫坐在地上,讷讷摇头,“我不揭发你,你就会照料我的孩儿吗?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伪君子?”
“当初你向爹提议我去南境,根本不是想我建功立业,是想拿我做棋对不对?”
据闻,他从不为难无辜孩童。
谢砚揽她入怀:“别洗了,这样好看的。”
姜云婵才不信,“难道世子就没点私心?”
在幽黑的空间里,她的心事只能对着一只木箱诉,她的眼泪也只能流给一只木箱看。
“夜间冷,妹妹不盖被褥吗?”身后响起谢砚温润的关切声。
这人实在是睚眦必报。
翌日,姜云婵好不容易睡熟,胸口上传出一道道酥麻的触感。
姜云婵匆匆点头。
谢砚一贯卯时起身,练完武,处理好朝堂和府邸的事,又陪姜云婵睡了个回笼觉。
谢砚心绪浮动,喉头滚了滚,“以后,我们都这样好不好?”
原他还记得此事,所以晚间才惩罚似地把她的主腰又弄得满是口津。
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倒是他这位兄长,实在可怜啊!
姜云婵点了点头。
“妹妹……”谢砚忽而开口低唤。
姜云婵从美轮美奂的景象中抽离出来,回望他。
他展颜:“生辰快乐!”
今日不仅不是乞巧节,也是姜云婵的生辰。
姜云婵恍然意识到这凤凰灯可能是谢砚为她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