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便明白了是什麼藥,像是什麼燙手的東西,溫郁不肯接,晏珩山手心卻貼住他的手背,溫郁又是一顫,驚慌抽手的同時卻看盛懷謙,男人寬大的身體將他擋得嚴絲合縫,什麼都看不到。
晏珩山的手心滾燙,和他手背像是黏在了一起,溫郁掙不動,杏眼慢慢濕潤,晏珩山認真地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按下去,讓他握住袋子。
「不想讓你懷謙哥哥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就拿好它。」
「每天塗兩次,痕跡和於腫會消。」晏珩山繼續道。
晏珩山手拿開,袋子沒有松,溫郁攥得緊緊的,神情是難堪的,屈辱的,像是背叛丈夫的妻子,晏珩山眼神微寒。
「我要走了,不和我說再見。」晏珩山目光粘稠地裹住他。
溫郁抬起眼皮,眼裡含著小顆的淚珠,想哭不敢哭的可憐樣子,「再,再見。」
「叫什麼。」
「叔叔,再見。」
晏珩山輕笑一聲,神情仍是凶的,坐上車後,很快離去。
盛懷謙去看那些藥,是一些塗抹消炎的。
聲音微微提高,「哪裡受傷了?」
溫郁不敢告訴盛懷謙發生了事情,羞慚說謊話,「不小心,碰到,沒事的。」
盛懷謙不肯相信,又問,「爸爸告訴我,三天沒有打通你的電話,你也不在學校,你去哪裡了。」
「和舍友不愉快,去朋友家住,手機壞掉了。」這件事瞞不過盛懷謙,溫郁早就想好欺騙他的謊話,不看他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說著。
他沒有騙過盛懷謙,這是第一次,可是相比於欺騙盛懷謙而產生的羞愧,他更不想讓盛懷謙知道那三天發生的事情。
「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的朋友那麼多。」盛懷謙盯著他。
溫郁攥緊衣角,「是,晏桉。」
「剛才的,叔叔,也是晏桉的父親。」
盛懷謙相信了,語氣輕鬆下來,「原來是晏桉的父親,長得倒是一點都不像。」
「那下次記得和我們說清楚,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這次他們幫了我們,等過幾天我們買一些東西去感謝他們。」晏桉到家裡來過幾趟,衣著打扮像是家裡有一些錢的,但是盛懷謙也沒想到他會有一個這麼年輕和有錢的父親。
李煒這種人喜歡欺軟,其軟的人都怕硬,能讓他這麼痛快地放人,晏桉父親的財力或者地位一定在他之上。
他也姓晏,和晏氏有關係嗎?
「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們。」盛懷謙重複一遍,也許對方並看不上他們,幫他們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但是知恩圖報是不論窮人和富人都應該懂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