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隐忍着没有闷哼,沉默片刻开口道:
“我听白蕸说,你要往京城去。”
夜南晴垂眸,手上动作不变:“没有的事,不过有事出远门一趟。”
“这样啊……”
楚璃指尖攥紧了被褥:“要去多久?”
“把月时日。”
夜南晴如实回答,“这三十来天我会让妃落管理玉楼,你好生安分,莫要惹她。”
“是。”
妃落虽说是忠于北沅,但和贡域大公子西祠相理扯上关系,估计也身不由己。
“你说你,隔三差五便整出幺蛾子……口头上的保证我怎么信你。”
凝思一会,夜南晴脑海冒出了一个想法。
“我要出行多日,你又练舞,难免会有皮肉之伤,明日我安排一个小厮给你,可便于贴身照顾你。”
像在玉楼长大的伎人,多数十二三岁便有自己的侍女。
只有楚璃是个例外。
夜南晴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把他当儿子养,亲力亲为惯了。
见楚璃没吭声,夜南晴故意将手指用力按在了他的伤口上,问道:
“你意下如何?”
oo7:……
你就装。
明明都定下了还虚情假意的问人家。
感受背上传来刺痛——和女子指腹柔软而略带薄茧触感,楚璃身体一僵,下意识出声代替闷哼:
“好。”
他俯于丝被间,丝毫没察觉夜南晴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而少年鸦羽般的眼帘下,划过一抹决然。
……
东瀛皇城。
秀女院一如既往的热闹。
拐过院角,少女们的嬉笑声如数落耳。
左幼翎双手拢于小腹,面色清冷的步入院中。
对于这些新晋的秀女,她一向没什么好感。
先别说父王对母后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就说从小时起,她每日的请安就颇为周折。
父王再怎么宠爱她,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
好几次她都险些丧命那些“宠妃”之手。
只是……她身为女子,想要在朝中立稳脚跟,就必须拉拢朝臣的势力。
选秀入宫,便是其中一重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