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a一听,立刻拉开距离连连摆手道:“没有,这件事全程保密级别最高,还是离觉负责,能透出点儿风,我都觉得是掩人耳目的假消息。”
见Lina一直没松口,惘寻给piking使了使眼色,piking立即满上软饮,并叫了一瓶麒茶。
就在这时一个拿着高脚杯的长直仿生人走了过来,其身材极为妖娆,带着半幅面具眼罩,黑色的头在灯光下散着彩色的光晕。她刻意挤过piking,一把坐在了惘寻的身边,行为举止间充满了挑逗。
“我看可不仅仅是警告。”面具仿生人吹着惘寻的耳边说道。
“在旁边偷听,可不礼貌。”说着惘寻咬下高脚杯上的矿石装饰物嚼了起来。
“那要是不礼貌,我可就走喽。”说着她翘起腿把身子靠在了piking身上。
piking被吓得一激灵,立刻将手悬身侧的两边,眼神只顾着四处游离,根本不敢低头。
“我还好心好意的,来给您这位赫赫有名的新闻人提供些劲爆的内幕消息。”边说边反手用食指滑过piking的脸。
“哦?”惘寻眉毛一挑,狐疑的看着她。
“算了,你不信,那我就走喽。”面具仿生人起身洋装要走。
“诶,来都来了,你说说,我听听也无妨。”惘寻一把拉住了她,拽到身前。
“那就把它都喝了。”说着面具仿生人俯身端起高脚杯晃了晃,又递到惘寻的嘴边。
惘寻接过杯子,犹豫的看了看。面具仿生人见状,自己抿了一口,又将其递过去,此时惘寻才放心的一饮而尽。
面具仿生人见状嘴角扬起,单膝跪在惘寻的腿上,压低腰身,用食指抹掉他嘴角残留的液态金属,并贴近惘寻的耳边窃窃私语。
就见惘寻的表情逐渐震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而此时的离觉倒是在后面听的津津有味。
忽然间整个大厅灯光骤暗,四下鸦雀无声。借着墙壁微弱的红光,空场的中间逐渐聚集了一队舞团,借由音乐的渐起热闹的气氛再次充满在整个大厅。
剧团后台,空弦拿着道具回来,刚想共享刚刚的视频,seven反倒是打住,他怕人多眼杂建议回去的时候一起看。
“诶,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的每场彩排水准确实很高。”利维亚拿着需要维修人偶的手臂部件慢慢走过来说道。
seven笑了笑,让空弦去继续校正参数,然后继续对着镜子整理服装说道:“你也确实是个天赋极强的机械师,”seven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你不考虑到菱镜城去到更大、更专业的舞台吗?以你的作品,完全可以挤到一线机械师的行列,我可以给你推荐。”
利维亚用眼睛扫过seven和空弦,话风里没有了刚刚的客气,“我不会离开这个剧团的。”
“菱镜城的设施、材料、传播远远要比这里更。。。。。”seven没有明说,“你们为什么对93o这么。。。。。”
“崇拜?”利维亚停下手上的动作。
seven:“可以这么说。”
利维亚背过他们,想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们的剧团是93o从什么都没有,一路扶持我们到现在,他既是主唱,也是编剧。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也就不会有我们,我更不会想到将来能成为一名机械师。我们这些仿生人,不过就是火山下垃圾填埋场里被废弃、被扔掉的垃圾。没有谁愿意在我们身上花任何时间和精力,谁不想去更大的舞台,去和最好的机械师。。。。。怎么忽然和你说了这么多。”
利维亚回过头面无表情的拿着那只机械臂,点了点seven的肩膀警告道:“好好完成你的那部分,这场歌剧必须要完美,不要让93o失望,也不要让我失望。”
“利维亚!利维亚!有人偶卡住了!”子黎从台前喊道。
“这就来!怎么老是他出问题!”利维亚不耐烦的回复道。
“你要是忙,我就自己搞吧!”子黎回复道。
利维亚一听他要上手,立刻着急的说:“你别!你在越修越坏!”
“你继续,”利维亚转身,脚刚踩到第一个台阶,缓缓的说道:“我们所有团员,都很爱,也很珍惜这个剧团,全力以赴的投入每一场歌剧,我们不是你那些流水线一样的东西可以比的。”
利维亚走到舞台上,明显有些犹豫缓缓的开口:“你的部分完事,就赶紧走,不要留在这儿,你不属于这儿。”说完利维亚便跑去台上检查人偶的问题。
“诶?他什么意思啊?啊?怎么我们就是流水线了?啊?还我们不属于这儿?唱完我们就走,一分钟都不留你这儿!”空弦猛的站起来愤愤的说道。
seven默不作声,看着利维亚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利维亚的话里隐藏了什么。他说不来,或许,或许有些悲伤的味道,但是他想不出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明明之前完全感觉不到这种感觉。
seven看着空弦说:“我觉得,你现在暴躁的样子。。。。越来越像慕暴躁的语气。。。。”
“我就是替你。。。。。算了,反正找到Vo1o就行。你现在是看谁暴躁都像慕才对。。。。”空弦眯起眼睛,一副看透的样子。
seven没搭腔随即转过身对着镜子继续整理衣服。
同一时间剧场外清洗室内的镜子里,惘寻张着嘴用机器迷你的控制型机械同步视觉在自己的体内找着东西,不打会儿的功夫便找到了米粒儿大的遥控爆炸物。他看着捏在手里的东西‘忒’了一声,随之一副傲然的表情油然而生,“想阴我?嫩的很!一张工作通行证,转手卖我3o万里卡,最好那个婆娘说的是真的,不然。。。”说完惘寻用随身携带的防爆爆破瓶将其装了起来,信步走出房间。
这时慕带着红色面具也从红馆夫人的私人衣橱走了出来,因为之前被追的经历。这回她自觉是吸取了教训,只找了一件纯白色的斗篷,内里是血红色的里衬,袍子上用浅白色的金属线绣满了花纹,斗篷帽子后面则是红馆标志的红甲虫。衣服里面慕还是穿着那件破衣服,就连头也不过是盘了起来,她实在怕又被扣下。
七点二十一分,还有九分钟,歌剧就要拉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