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戳破窗户纸,偷偷朝外瞄了眼。
确认外面没有人以后,两手撑着窗柩一蹦,身子整个腾空而起,然后很正常的被绊倒,脸怼着地面倒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一个结实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江夏没想到会这么惨,拍拍手其身后,感谢的话忽然就如颈在噎。
“小僧会彻夜守在施主门前,施主还是安生歇息吧。”
说着小和尚打开门,再一次把江夏关进去。
接着窗户也被钉死。
就无语。
江夏一连着被关了四日,本来说好的第二天会把门打开也没有。
禅房极静,整日整日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她也根本不清楚外面生了什么。
但江夏毕竟身份贵重,行永专门派人去了趟行宫。
说是太子妃娘娘与行永主持交谈后,受益颇深,有所顿悟,要在国清寺小住两日。
没有人去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就连绿翘都信了。
毕竟行永德高望重,大家都只觉得太子妃娘娘否极泰来。
头两日还好,但时间一长,段景文心中愈觉得不对劲。
依照江夏的性子,真能坐得住?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本想着夜探国清寺,但段景文却意外现,白天里清冷寂静的国清寺,晚上居然这么热闹!
段景文隐在暗处,眼睛死死盯着禅院中的祭坛。
整个祭坛都是用木头堆得,中间江夏被双手反剪在伸手,绑在木桩子上,已经不省人事。
行永一身灰白的僧袍,轻飘飘的挂在身上,比几日前看上去枯瘦不少。
他坐在祭坛前,正面向江夏,口中念念有词。
四周站的都是国清寺的弟子。
从段景文角度看过去,所有人都是虔诚的看着台上的江夏,如出一辙。
他不敢轻举妄动,国清寺的和尚都有功夫傍身,段景文觉得自己的功夫,还没有到能一打十几的水平。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行永忽然身形一动,接着对着身边的弟子说了两句,旁边便立即有人冲上去,泼了一壶不知什么东西到木柴上。
问道气味时,段景文心中一慌,是火油!
这些秃驴要烧死夏夏!
这下段景文彻底慌了,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朝着一个正举着火把的和尚扔过去,同时飞身朝祭台略去。
石子不偏不倚,打中了手腕。
火把顺势而掉落。
但不巧的是,正好落在了祭台的边缘。
火势瞬间起来,足足有一人高。
江夏被热气熏醒,现自己正被人捆着手脚,绑在火海中间,立马挣扎起来。
但是段景文却被国清寺的和尚缠上,根本脱不开身。
祭台火势越来越大,江夏身上汗如雨下,衣领袖口被沓湿了后立马又被火给烤干。
行永起身,双手合十,看着段景文,身后是红莲业火。
“施主这是何苦,太子妃命早已该绝,你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
段景文目光越阴狠,只顾着对付眼前的人,一字未说。
“都住手——”
段闻声音在禅院中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