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鸢早早便醒了过来,柔和的视线落在宋梦稚身上,无奈摇摇头。
想到昨晚为她捻了一晚上的被子,白鸢不由喃喃自语。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外面怎么睡的,怎在家就如此爱踢被子。”
宋梦稚若有所感地翻了个身,夹紧了怀中的被子。
“宋夫人早。”
白鸢美眸轻扬,只见时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中,正朝她微微颔。
她轻声惊呼,“时姑娘起的这么早?”白鸢目光转向身后睡得香甜的宋梦稚,掩唇轻笑。
“时姑娘见笑了。”
想到昨晚她们母女两的彻夜长谈,白鸢眼底闪过一抹柔情。
梦儿对这位姑娘可谓是赞不绝口啊,也不知这姑娘是何来历,这身上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时音眸中闪过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
“夫人这是在想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抱歉时姑娘,”白鸢微微垂,忙解释道。
“昨晚梦儿同我说了许多你们的故事,我……这看着你就一时出神了,真是太失礼了。”
白鸢摇摇头,上前一步拉起时音双手。
她只觉手中被塞了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枚白色的玉牌。
时音错愕抬起头,“夫人,这是……”
手中的玉牌在日光下闪着光泽,中间的“宋”字呈突起状,在手中散着凉意。
“时姑娘,这是我们宋家的客卿玉牌,相当于宋家身份的象征,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梦儿和时初,你是不会蹚我们家这趟浑水的吧。”
“这宋家令牌可号令宋家之人,若度过了这一劫,日后宋家就是你的护盾,若被欺负了,整个宋家都会为你撑腰。”
白鸢,轻轻拍打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这便是宋家能给出的最大的诚意了。
“音姐姐。”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宋梦稚睡眼朦胧揉着眼睛,还不忘站起来伸懒腰。
“音姐姐早,娘亲早!”
宋梦稚迷迷糊糊走到两人身旁,自然地挽上时音的手。白鸢轻刮她鼻尖,眼中带着责怪,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温和。
“你这丫头,有了你音姐姐就不要娘亲了啊,这么晚才起,日后若是嫁了出去,该让婆家笑话了!”
空间中的宋时初和紫澈目光一致望向顾笙。
顾笙:?
“怎么了,我是这种人吗?”
宋时初别扭地转过头,“最好不是!”
紫澈失笑,轻拍手中折扇,复杂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娘亲!”
宋梦稚尾音拉长,求助的眼神望向时音,大眼睛无辜地左右转着。
“咦?”她余光扫过时音手中的玉牌,眼中带着惊喜,“娘亲你把我们家的玉牌给音姐姐啦,太好了!音姐姐你怎么不收起来。”
时音侧头看了她一眼,无奈收起了玉牌,星眸微抬。
“夫人,不知何时可以去看看宋叔叔?我也好看看下一步该如何做。”
“这……”她眼中闪过犹豫,“时姑娘你等等,我先看看朵儿那丫头来了没有。”
她示意两人躲到房中,隔着屏风,两人隐约看到白鸢轻轻推开一道门缝朝门外低声喊着。
“朵儿,你进来一下。”
下一刻,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推开门,低恭敬道。
“夫人,何事?”
白鸢淡淡扫了她一眼,“跟我进来。”
下一刻,时音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把头垂那么低了。
面前这位朵儿姑娘,脸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粗布,声音也十分的沙哑。
在她与两人视线交汇时,迅低下了头,恭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