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陈山将这些设备装在一起。
出门就直奔不远处的一栋房子。
也没进去,将手中的设备,扬手扔到了二楼阳台。
窗户后,两个年轻人脸色不太好看的注视着他背影离去。
等他身影进了院子,两个年轻人才出来,看向地上的物件。
“欺人太甚!”
……
金陵。
百善堂!
徐厚生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在纸上记录着。
等记录完,拿起刚写好的方子,转身进了内堂。
内堂里,一个看着六十上下,身穿一套唐装的老头,正握着毛笔,看着眼前的白纸沉思。
似乎在考虑写什么。
徐厚生不敢打扰,就在门外等着。
老头沉思许久,最后还是没落笔。
放下毛笔后,走到一旁架上水盆处,洗了洗手。
徐厚生这才进来:“东家,打听到了。”
老头接过方子看了眼,一共两张,老头看完问:“就这两份?”
徐厚生恭敬回:“是,就这两份。”
“误人子弟!”
老头手指在纸上微微一捻,两份药方被点燃,烧做飞灰。
“东家,十大传承的弟子,已经全部下山,盯着他七八日了。”
“那又如何?”
老头瞥他一眼:“那小东西不是狂的很,公然放话挑衅整个武林界吗,如今要是连几个小辈都应付不来,那死了活该。”
徐厚生伺候了他几十年,一听他语气,就知道这是已经有了缓和。
连忙道:“虽说是有点年轻气盛,但这身气魄还是能看的。”
这话让老头脸色缓和了点:“话不能说早了,是骡子是马,出来溜一圈再说。”
“行了,那小东西要是撑过了那群小辈再来禀报。”
老头一挥手,再次拿起笔,又盯着白纸沉思。
徐厚生心道‘要是撑不过呢’?
可老人已经决定了,他不敢再说。
等他退出去后,老头目光忽然远眺南方,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眸内,忽有精光闪烁。
低头,笔走龙蛇。
两个大字,一蹴而就。
老人抛下毛笔,转身走回院中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闭目。
堂中书桌上。
龙飞凤舞的‘传承’二字,静静躺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