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越是被人用陛下专用的轿辇送回去的,又被通知了迁宫到主殿的好消息。
她在龙辇上扒拉着扶手上的龙头,暗暗想,李淮安一定是觉得对不住自己才这样补偿她的,那这样想想,他对她也不算坏。
想到这里,婵越心里觉得很甜。
龙辇停在玉露宫门口的时候,等候的众人都笑了。冰冰雪雪知道,她家主子赌对了。
婵越被人搀着走下来,冰冰赶紧迎上去,附耳说了第三重喜事。
那面被偷偷运送出宫的玻璃镜有着落了。
见过的人个个都稀罕的不能行,但是帮她送的人听了嘱托的,专门在各大商户都走了一圈,捡了个不高不低的价格卖出去,还放话不止一面,他们都期待下一次的买卖。
听说好多京城有名的姑娘小姐也都知道了,悄悄派人出来打听呢。
一千两的价格,不算高,但是也顶的上婵越五个月的月钱。
她现在有钱,在外人眼里有宠爱,日子好过的定然的不止一点,至于韶嫔那边的账,自然也要好好清算了。
打压
婵越坐在玉露宫主位的大床上,抱着那个装了一千两银票的锦囊笑的眼冒精光。她拿出一百两赏赐给冰冰雪雪,欣慰的说:“孩儿们,本主还算争气,你们表现的也很好!”
冰冰雪雪欢天喜地的把钱收下,一个揉腿,一个按肩。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正当三人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口的小太监进来传话,说御膳房的常喜公公来了,正在门口候着呢。
婵越一听笑了,看了一眼大门口的方向,冲着小太监说,“本主记得,至真至诚之人去烧香拜佛,是不是三步一叩,顶礼膜拜才算诚?”
小太监心灵神会,低首退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常喜一阵一阵的请安声,声声不绝,这才跪到了她跟前。
婵越早已坐在主位上,一宫之主的样子端的极好,“哟,这是咱们常喜公公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韶嫔姐姐那儿苛待了?”
她装傻充楞,明摆着记仇。常喜叫苦不迭,跪着挪到她跟前,老脸耷拉着连连道歉,自扇耳光,“小主就别打趣奴才了,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哪儿是韶嫔的人呐,再说,奴才也没这么本事敢自作主张不是?奴才就是条狗,只有听话的份儿,咬到您跟前,你打几下骂几下,当奴才是个屁放了吧?”
垂眸看着常喜恬不知耻的样子,婵越只觉得恶心,她把腿抽开,嫌弃之极,“本主告诉你,不管你听了谁的话,这霉头触到本主这儿,本主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做人凡事留一线,你焉知韶嫔能受宠一辈子”
婵越字字珠玑,“本主不说别的,只一点,往后送进玉露宫的东西需得是份例内最好的,若是一星半点不对,你只管等着,看本主怎么收拾你!”
常喜被震慑的跪在地上哀求,头都不敢再抬。婵越懒得再说,冷冷道,“滚!”
他佝偻着背连滚带爬的离了玉露宫,婵越心底的恶心才算消了。
不是她不想处置这个常喜,是仅仅是现在这个地步,她虽然恶心却也没必要欺人太甚,常喜说的其实不错,区区一个小太监,就算是管着她们几个位份低的妃嫔膳食又如何?总不能太明目张胆,说白了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宫里除了柳贵妃,剩下的人都只有处置自己宫内人的权利,她就算有心稍加惩戒,却也不能越过自己的权利。孰是孰非,婵越很清楚,刚刚那一番话半真半假,连唬带诈,总归是过了关,也让常喜涨了教训的。
雪雪崇拜的看着婵越,继续给她揉腿,“小主这才几日,已经很有为妃为嫔的样子了!刘嬷嬷教的真好!”
说起刘嬷嬷,婵越小脸白了三分。
刘嬷嬷快来了,她觉得这比大学军训还让人害怕,让人想跑!
可是不学又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