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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6凌空的表情卻凝重幾分，走到足夠遠處，停下來說：「你想殺她。」

江流水說：「或許。」

6凌空道：「可你又放棄了。」

江流水摩挲著掌心的血，「嗯」了一聲。

6凌空擰起眉毛：「你到底怎麼想的？實在不成，我幫你殺了她。」

江流水說：「把她們交給曲大吧。」

6凌空問：「你確定？」

「可能會反悔，所以要儘快。還有，」江流水說：「得加人防守，再還條腰帶。」

6凌空答應了，想到剛才門口發生的事，乾脆把守門的都換成了男匪，這才找到二當家，和他說起要把兩個人送走的事情。

二當家反對：「不行，都已經抓到山上來了，怎麼還能送走？」

6凌空解釋道：「她們身後沒什麼有錢人家，咱們留著也沒用，白養一口人。」

「怎麼叫白養？」二當家想也不想地說：「給我當娘子不正好。」

6凌空道：「您不是已經有幾位娘子了嗎？」

二當家道：「這玩意兒又不嫌多。」

6凌空一時沒說話。

「怎麼著？」二當家瞥道：「你不樂意？」

6凌空正要開口，二當家搶白道：「現在這幾個可都是你耶還在的時候留下的，怎麼輪到你就不成了？還是說你做了大當家，就和你耶不一樣？」

一句話把6凌空要說的話都堵回了肚子裡。

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只扯起嘴角笑了下：「二叔這是什麼話。」

本該大當家一個人做出的決定，因為沒能說服二當家，6凌空就沒拿定主意。回去見江流水，把事情一說，江流水敏銳問：「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

6凌空本來不想說，可沉默片刻，突然一拍桌子：「這是什麼道理！只要我做得和阿耶不一樣，就不能是我腦子裡想法不一樣，就肯定因為我是，我是——」

牙狠狠咬下去，把話斷成兩截。一半「呸」地吐出來，另一半苦得皺眉，卻還是要咽回去。

苦澀在嘴裡漫開，很久不能開口。6凌空蓋住自己的臉。

半晌，抹了把臉，問：「這事兒怎麼辦？」

第15章

江流水咂摸出幾分意思，道：「那就答應。」

6凌空訝異地看她。

江流水反問：「你不是這麼想的？」

6凌空渾身不舒服：「我以為你不同意。」

「是。」江流水道：「我不同意。」

6凌空反倒鬆了口氣，說：「當初我做這個大當家，二叔本來就不高興，現在關係總算緩和了，我不好拂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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