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宁却知道,方时初不可能同意乌笛的这个提议。
就是她爹北阳王也不会同意。
云长宁看着乌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云氏皇族,绝不会让半云国女儿外嫁议和。”
“那就是没得谈了。”乌笛无所谓的甩手,反正中毒的人不是江洋,他也不着急,召来护卫:“来人,送长宁郡主去客房暂歇。”
说着,就起身走向云长宁:“郡主远来是客,既入了南阳城,本殿也该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一番。”
云长宁立马就听懂了他话中含义:“我是北阳城郡主,为议和而来,你若幽禁我,必定引起两国交战。”
“打就打,本殿和方时初交战四年,大小打过几百场,不差这一仗。”乌笛丝毫不怯,甚至没将云长宁放在眼里:“不过,郡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女儿节刚过,我不想杀女子,但他方时初若不识抬举,那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正说着,殿外却传来一声急呼。
“报!”
“城门有人叫战!”
乌笛懵了一下,心想方时初不会在这时候出兵,看了云长宁一眼,立马示意左右将她抓起来,随即走出大殿问道:“是谁叫战?!”
前来禀报的守城士兵只道:“像是一伙土匪草寇。”
“土匪草寇。”古力反应过来,立即凑到乌笛跟前低语,猜想应该就是今天踏河而来的那一伙铁骑。
那一伙人看似山匪流氓,气势却嚣张得很,不容小觑。
“来了多少人?!”乌笛立即问道。
“有将近一百人。”士兵应道,想起他们在城门前叫嚣的话,又赶紧说道:“他们说,一柱香的时间内,若不交出七日散的解药和长宁郡主,他们就踏平南阳城,直捣王都,乱我北荻,给他家小姐陪葬!”
“好大的口气!”乌笛当即怒了,着人取来他的兵器,当即就策马出府,往城门口赶去。
古力见状,立马让人架着云长宁,一起赶往城门。
南阳城门,方日天带着十几个兄弟,底下人轮流叫骂了一遍,也没见管事的出来,落草寨的兄弟们都有些不耐烦了。
“天哥,里面的人不出来怎么办?!”
“这么怂,怎么敢给二小姐下毒?!”
“都骂了一轮了,我们还要等多久?!”
“他们挂着免战牌呢,我们这样叫,会不会显得我们很不讲理?!”
“二小姐都被害成那样了,你还管他讲不讲理?!”
“要是二小姐真有个好歹,咱们刨了他家祖坟都不过分!”
“就是,天哥,我们喊了这么久也没人出来,二小姐那边可等不起啊!”
方日天也没了耐心,坐在马上,随手拔出佩刀,懒得废话,直接下令道:“破城。”
话音刚落,就见城墙上站出来了一堆人,个个手持弓箭,蓄势待。
乌笛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的人,有几分怒火:“本殿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破我南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