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子恶心感涌上喉咙,贺宝宝难受得小脸皱成一团。
闻人雪小心盯着:“乖崽,吐了就没事了。”
她体质特殊,马虎不得,尤其是现在年岁这般小,又关乎澹台,需得小心谨慎才是。
贺宝宝强忍着那股子呕吐的欲望,滴溜溜的眼睛搜索着应该吐在何处,一只茶壶就递到眼前。
澹台端着刚才饮用的茶壶蹲给她:“吐在里面。”
一旁的闻人雪见状嘴角抽了抽,痛心疾首。
暴殄天物啊,那可是他在魔界淘了许久才淘到的宝贝,居然就这么给糟蹋了。
余光瞥见徐姑姑还在跪着,而澹台又仿佛没有看见般,澹台叹了口气,让她起来。
也不知道澹台在抽什么风。
贺宝宝瞧着跟前得茶壶,再也忍不住朝里面吐了,哪只没有对准,一股脑地全吐在了澹台的身上。
贺宝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闻人雪一脸惊悚:“……”
他极有先见之明地将袖子遮住了眼睛,生怕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
崽崽啊,你自求多福吧,惹到这只有洁癖的大魔头,我也救不了地。
“碰——”茶壶被碾成粉末,澹台的大手咯吱作响,咬牙切齿:“贺宝宝!!”
澹台那冰冷得犹如万年寒冰的嗓音仿若夹着狂风暴雨,汹涌得让贺宝宝直打哆嗦,从澹台嘴里念出来的名字,让她有种面对教导主任的既视感
。
贺宝宝哆嗦了一下,嘴巴都没来得及擦一下,就巴巴地答了一句“到”。
还打了个嗝,一股子的茶味钻了出来,澹台的脸色更臭了。
他觉得这小东西就是故意派来折磨他的,他总有一天得被她气死。
“我不是故意的。”
贺宝宝磕磕绊绊想要解释,却收到澹台一个凉嗖嗖的眼神,吓得她不敢乱动,两只爪子不安分地搅在一起。
“无法无天,胡作非为,顽劣至极。”
澹台压抑着怒气,想要掏出手帕想要擦掉身上的污秽之物,却发现那帕子被他刚才给贺宝宝擦完嘴巴扔了。
顿时额角的青筋又跳了两下。
“……给你。”贺宝宝瞧着情况不对,迅速把手臂上那块披帛解了下来,递给他。
此刻的两人都忘了还有净身术这个东西。
澹台寒意十足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接了过来,擦拭,但那股感觉还是让他既难受又嫌弃。
他又将披帛在贺宝宝的嘴巴上胡乱擦了两下,将东西扔在地上。
贺宝宝全程大气都不敢出,只差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她看着地上皱巴巴的披帛,总觉得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就是她自己。
闻人雪见状,适时地过来圆场,将贺宝宝拢在怀里,笑着对臭着脸的澹台道:“尊上,崽崽还小,如此生气作甚,实在不行施个净身术便是。”
“岂能因为她年岁小便可无法无天,毫无规矩。”
澹台脸色依旧难看,他不喜用净身术,有些东
西,即便是用了净身术,也觉得不干净。
他看向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徐姑姑,沉声道:“徐姑快些将人带下去吧。”
这折腾人的小东西也该学学规矩。
“是,魔尊大人。”徐姑颔首,全程不敢抬头。
澹台站起身:“一切按人界呢规矩来,不必过问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