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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组坐在小摊前,薛山依旧在自顾自地吃面,其余的则看他吃相如此豪迈,不由得目瞪口呆。
张正咽了咽口水,东瞅西看了一会,问:“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薛山嘴里包着面,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没事,爷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
李潮看着他,略显尴尬,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张正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徐静思呢?她怎么还没来?”
薛山奋力咽下面条,“她回去了。”
“啊?什么?!”张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有,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薛山放下碗,想了想回答道,“她告诉我的呀,她比你们先找到我,而后我把余单的令牌给她了,她就说先回去交差,要我告诉你们,这这面条也是她请我的。”
张正愣住了。
细细盘算一圈后,迟疑地抬头看着薛山,欲言又止。
薛山吃着面,压根不管他。
张正:“你的意思是,其实主门,在你那里,是你把余单杀死,让我们活下来,于是乎,你把余单的令牌交给了,徐静思?”
薛山疑惑地看着他,“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不应该交给她吗?”
张正的表情凝重了些许,“我的意思是,你把余单,那个我和宋时云联手都未必打得过的家伙,干死了?”
“是啊,我跟你说,其实他挺弱,我就这样左一拳右一拳的,他就死了……”
薛山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比划。
张正义正言辞地问,“你是谁?”
薛山:“啊?”
张正一本正经地说,“我问你……”
突然,一旁的宋时云打断了他的话,“薛山,说实话!”
薛山有些不理解,笑了笑:“这就是实话呀!”
张正动了动腿,一旁的宋时云连忙压低声音,威吓道,“不说实话,抽你!”
薛山低下头,撇了撇嘴,“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们实话,事情是这样子的,是那个老头,他救了我,就是之前和你们说教我针灸的那个……”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场景,吓死我了!宋时云给我的符,压根顶不了几招,就在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就这样一下两下地就把他打死了。”
张正面色严肃地看着他,“你在撒谎!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薛山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张正站了起来,“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刚开始你救了我们,你没有中紫格蓝的花香,这就已经很奇怪,虽然你后面给出了解释,但毕竟也只是一面之词!”
“而后,你又恰巧会针灸,救了宋时云,这些我们姑且相信你,后来呢,你怎么知道余单的身份?刚开始我和宋时云徐静思三位鬼差在场,都未现任何端倪,可你只是说了几句话,他怎么可能一下爆?”
“更巧的是,五行门的时候,不是你故意给我们提供情报吗?”
薛山皱着眉头,满脸不可思议,“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余单那件事,是因为我之前有个朋友,他也喜欢字画,我就觉得,他们这种书香气息浓的人,应该听不得别人说污言秽语,我只是想气他呀!”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疯?!”
张正皱着眉头,看着他,“又是朋友?又是老头的?狡辩都没一点新词!”
薛山大吼,“我狡辩你妈!你祖宗十八代!”
张正:“你在恼羞成怒!”
“羞你妈呀!你这么诬陷我,我能不生气吗?!你妈全家死光光呀!”
张正继续义正言辞,“你就不是普通人!”
薛山气得大喘气。
李潮和宋时云在一旁看着,宋时云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他俩的对话。
而李潮,他想劝,可根本无从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