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告诉你,嫂子,那个香囊卖完了,三十五个,按照你说的,小的二十文钱,大的三十文钱,卖的可快了。我方才才知道,这一般的成衣铺子,一个香囊要五十文,我的亲娘啊,他们卖的可贵了。”
失策了。
云舒也觉着失策了。
早知道她也定价高点。
“不碍事,反正这咱们也挣钱了。就是可惜,做的香囊少了点。那枕头,可有拿出来?”云舒问。
“没有,方才有个婆子来问,还伸手摸了下,问我多少钱。嫂子你没跟我说价格,我就没卖。”顾长远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
“嫂子,干货也卖完了?”顾长远看了下,发现那些干货都不在了。
“全卖了。”
“多少钱?”
云舒抿嘴浅笑,“二十五文钱一斤,这里有五十多斤,你自己算……。”
顾长远抓了下头发,摇头,“我可算不出来。”
寒寒跟知知靠在云舒面前。
知知笑嘻嘻的说,“四叔笨蛋,我娘最聪明了。”
“知知不许这样说,四叔是笨了点,但知知是小辈,不可以喊四叔笨蛋。”
知知撇嘴,小脸上挂着不高兴。
而那藏身在暗中,时刻观察着那女子的男人,垂放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该死的恶妇,果真在欺负俩孩子。
她就那么嫌弃女儿?
她自己难道就不是女人吗?
想到前世,恶妇所做的事儿,抛夫弃子且不说,还将两个儿女给卖掉。等他从军营回到老家乡下,从爹娘口中得知,云氏已经卖掉儿女。
他费尽一切力气,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找到了儿子寒寒。
寒寒素来聪明,趁着人贩子睡着后,钻了狗洞逃了出来的。
而女儿知知,则是被卖到了窑子里。
他找了十几年,女儿是找到了,可女儿却落得一身病,父女没相认多久,就死了。
而那恶妇,竟然还在儿子高中状元后,前去状元府门口,敲锣大喊。状元郎是她儿子,她生的。
这般恶毒的女人,毁掉了他的一双儿女。
而他也是因为那恶妇,对女人提不起劲儿来。
到死,身边再无其他女人。
男人眸子陡然变冷,握着拳头,终是忍不下去。
云舒正在跟俩孩子严肃的讲,尊敬长辈的话,话刚说完,怀里的小丫头,突然被人抱走……
吓的云舒立刻起身,反手去抢。
“你谁啊,你干啥抢我闺女,快给我。你不给我,我就去报官。”
知知也伸手冲云舒求助,嘴里大声喊着,“娘,娘救救我,娘你不要卖我,呜呜呜,娘亲……知知不要被买走。”
“你放开我女儿……。”
云舒伸手,抓着男人的手使劲扒开,她这才发现,男人的身体像是石头做的,坚硬无比。
“你……你是刚才那个吃老娘豆腐的臭男人。”
男人垂眸,瞥了云舒一眼,嘴角带着嘲讽。
“女儿?你真的拿她当女儿了吗?我顾临渊的儿女,跟你云舒没任何关系。你若是走,赶紧滚。”
顾临渊?
云舒蹙眉。
原主的丈夫?
“你不是死了吗?”话到嘴边儿,毫无意识的云舒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