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委屈你?”
骨子里极为傲气的男子抿唇不语。
“要不是我的,你以为你能拿到《沉梦》的试镜机会?”他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封杀你,让你从此在这个圈子里销声匿迹。”
宋家家大业大,宋长明这一句话绝不是个玩笑话。
李大宝心急如焚,急得像是锅上转的蚂蚁,谁知白枭开口了。
“我答应你。”
不就是陪睡么,不就是张开腿被男人操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都被人操过了。再被另一个人操也没什么的,反正又不是白操,不要跟前途过不去,不要跟荣华富贵光鲜亮丽的生活过不去。
不要跟钱过不去。
宋长明摸着下巴笑了,笑容邪肆:“今晚九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丢给了对面的人,白枭僵着脸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记得洗干净,从内到外。”
“……嗯。”
“阿枭,既然你进了娱乐圈,就该知道混这个圈子的就没几个是单纯干净的,陪酒陪聊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就算是陪睡换资源,那也是常有的事情。”李大宝对这个初出茅庐但长相出众的新人,难得带了点耐心劝慰。
“你在片场受人欺负,你觉得会是巧合?”
白枭沉默不语。他前不久还是在餐厅当服务员的小人物,但因为颜值出众,被来餐厅吃饭的星探发现了。几经波折之后,他实在受不了对方不厌其烦的骚扰。又在金钱的趋势下,经不住诱惑,答应了对方。
他急需用钱,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生了大病,他却拿不出那么多钱去续费,医院又催得急。
他答应了对方,要求预支三十万,对方也答应了。接下来却是备受煎熬的一段时间,每天忙得团团转,又因为是个新人备受欺负,公司要管不管的。没人撑腰的,公司出面给他解决,有人撑腰的,公司置之不理。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个还算大火的宫尽绯,被他恶整。
李大宝循循善诱:“前段时间国际云氏的董事长夫妇去世,他的独子成了这庞大财团的唯一掌权人。云氏富可敌国,听说他喜好男风,公司那边有意把你和那几个介绍给他,阿枭你可得把握好这样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啊。”
“你要是能被对方看上,你不愁还怕人欺负,在这个圈子里任谁谁都得敬着你三分,从此以后你过得就是人上人的生活了。”
白枭依旧一言不发,李大宝直接戳他心肺,“别忘了你奶奶还等着下一次的手术。”
闻言,白枭神色都动容了几分。
他握紧拳头,很久很久才放开,“我去。”
李大宝见他如此上道,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嘱咐他:“多看看片子学习一下技巧,今晚那位贵人会去城西那边的酒店,就这一次机会了。我都没跟那几个人说。”
白枭明白这是李大宝的好意,只是低头一看那些东西,脸色又青又白,还有些微红。他从不认为自己喜欢男人,可现在……
云晨最近心情非常的糟糕,爹妈不幸出车祸双双去世,他因为孟昭没来得及赶去见最后一面。哪怕他平时再吊儿郎当,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慌了手脚,心里的痛不言而喻。没心没肺,或者说是冷血的孟昭,只顾着跟他发脾气,丝毫不体谅他的痛楚。
亦或者说,这个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悲欢喜乐。
云晨从没有感受到那么挫败。本想着好好哄着捧着孟昭,谁知道对方跟自己像是杠上了一样,处处跟他作对,给他脸色看。
他一气之下,对外宣布了孟昭充其量不过是他豢养的男宠罢了。果然,那心高气傲的家伙,气得要死,一堆一堆的小情人往他床上送。想讨好他的人,像是嗅到了风声,迫不及待把那些人往上床上推荐,他烦得要死。
云晨一身酒气,仰躺在床上,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脸上传来触感,他猛地伸手抓住,睁开眼一看,又是个陌生脸孔,他怒道:“滚!”
不是孟昭,不是那个他怎么都捂不热的人!
白枭脸色一白,被抓住的手腕疼得很,可他敢怒不敢言,面上挤出一抹微笑,像是一朵牡丹花,特别美。
“云少……”
他刻意压低声音,放软嗓音,听在耳里显得磁性柔和,像是小野猫逗得人心痒痒的。
云晨黑着脸,盯着他这张有点过于刻意挤出来的谄媚笑脸,手上力道加重,呼出一口热气:“滚。”酒喝多了,他也有点上头了。
对方身份贵重,哪怕明显喝多了也丝毫不掩强硬的气势逼,虽然很怵,白枭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云少,您不难受么,我来帮您吧。”说着,白枭另一只手快速伸到那人下方,似乎犹豫了一下子,下一秒就覆盖在那隆起的部位。手心明显感受到底下的庞然大物,他的食指忍不住颤了下。摸同性的下体,真他妈的尴尬。
他模仿着在片子里看到那样,隔着裤子一点点地挑逗它,轻揉慢捻,触感奇妙得很,隐隐让他有些排斥。但他面上挂着笑意,笑容有一闪而过的僵硬。
云晨久经情场,自然知道技术熟练和青涩的区别,更别提故意扮熟的姿态,哼。
算了算了,反正除了孟昭以外,他也睡了不少人,何况那家伙巴不得自己和别的人上床,好不用自己去缠着他在床上厮混。
云晨握着白枭手腕的力度松了很多,虚虚握着,闭上眼睛享受来自白枭的讨好。
“力度不行,你想弄死老子?”
“是,您说的是。云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雏儿计较。”白枭僵着笑脸放缓动作。
云晨不冷不热地哼了下,嘲讽道:“怎么,不是雏儿你还敢爬我的床。老子可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脏。”
语气轻飘飘的,听在白枭心里,不亚于千斤顶压在身上,让他难以喘上一口气。这种随口就来的话,最是侮辱人心。
白枭低着头,手指往上移,想要拉开拉链,却被人命令道:“用嘴。”意思是,用嘴给他拉下裤子。他眼眸沉入墨色,浓郁得化不开眼底的晦暗。
他慢慢低下头,头在距离裤裆约十厘米处停止,却被一只手摁着脑袋往下压,他猝不及防地对着裤裆埋了下去,整张脸隔着裤子跟蓬勃向上的巨物来了个亲密接触,柔软的嘴唇隔着衣料亲了上去。刹那间,白枭僵着脸想转身狂吐,好恶心。
头顶是男人凉凉的声音:“这点都做不到还学人爬什么床?滚,别浪费老子的时间。”头顶上的手似乎要抽离,他一狠心,强忍着恶心地伸舌头舔着越发火热的裆部,头顶上的手往下摁了摁,他立即用牙齿咬开拉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