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分析出来的结果几乎让白雾崩溃,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妹妹,而这两个最亲的人却同时背叛了她。
就在她愣在阁楼里的时候,卖完早点的何野和白冰回来了。
关门和嬉笑的声音清晰的传来,那两个人见家里没人,便肆无忌惮的调笑腻歪起来。白雾听着那越来越近的污秽话语和暧昧低嗔,脑袋里一片轰鸣。
如果说刚才她还在试图说服自己不要乱猜乱想,那么现在这两个人便生生将她推进了黑色深渊,冷笑着蹂躏践踏了她仅剩的那点信任。
白雾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她慌乱的四下张望,然后躲进了一边的衣柜里。
这个决定让她承受了随之而来更大的痛苦。
关不严实的衣柜,让她将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和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而那或喘息或娇媚的声音也一丝不漏的钻进了她的耳朵。
白雾就这样缩在衣柜里,泪流满面的拼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我仔细看过这段剧本后轻轻的骂了句‘靠’,何野和白冰也太禽兽了点。
我脑袋里想着白雾那种涕泪横流凄凄惨惨的样子,始终不能进入白冰的状态,因为我会不由自主的往衣柜方向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被全世界背叛了的白雾。
我不能进入状态,愁的导演飞快翻着剧本说:“你上一段床戏不是演的还不错吗?我这次都没把重点放到你们身上,怎么你到僵硬起来了?你这样耗着大家怎么拍?”
已经哭过一回的杨若怡正被补妆,她的经纪人体贴的站在一边递水,虽然她本人没有鄙视指责我,但她经纪人看过来的眼睛里显然充满了怒火和轻蔑。
我也愁:“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个所谓的金牌导演听的直皱眉,眼看就要发脾气,袁园出面了,“我来跟她谈吧。”
我救命一样的拉着她往外走:“大姐,你怎么能写出这么狗血的戏啊?白雾也太惨了,要不你改改剧本吧?”
她听的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我哼了两声,无力的说:“可是这样我真的进不了状态,我哪跟白冰一样那么奔放啊?我脑子里全是白雾崩溃的样子,早知道让我演女一号好……”
我话没说完,袁园就扯了我一下,然后杨若怡的那个经纪人便擦着我的肩膀目不斜视的走掉了。
“她没听见吧?”我捂着嘴小声问袁园。
袁园好像很无奈:“芦苇,你是专业演员,不该把个人情绪带入的。况且这只是个部电影,艺术总是要高于生活的,现实中你见过比白雾更惨的女人吗?”
“当然见过,”我反驳她,“生活远比艺术狗血!”
袁园听的脸一唬:“那你见过比
我哥更惨的吗?你有时间同情一个虚拟人物,还不如去同情同情我哥!”
“谁说袁先生比白雾更……好像还真是……”我想起那张斯文又苍白的脸,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别冲我摆出这个表情,你的同情留我哥去。”袁园嫌弃的挥挥手,估计她想到袁伟良又有些烦乱,给我扔下一句“给你最后两分钟整理情绪”就走掉了。
好在镜头多数给了杨若怡,再加上有袁伟良转移我的情绪,总算是让导演点了头。
拍完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薛绍歪着嘴角眼光暧昧的打趣我:“芦苇你平时该多没有情趣啊?纪铭臣都那么卖力了,你还演的这么笨笨磕磕的。”
我俩打了一场teplerun后,他没事就喜欢找我聊天,杨若怡话不多总是在一边独自休息,弄得好像我跟薛绍拉帮结伙排斥她一样,再加上蒋婉清偶尔投过来的大方又逼人的眼光,我只好咬着牙低声回应他的调侃。
但他找我说话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多,而且每次都旁若无人,说得多了我也就跟他一样不在乎了。
见他笑得欠扁,我狠狠横了他一眼:“导演刚才还夸我上一场床戏演的好呢,你没听见啊!”
薛绍了然一笑:“哦~那就是被老师教学过度,累惨了吧?”他说完就自顾自的嘿嘿笑起来,我气得踢了他一脚,“你才过度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抬手指指自己眼睛,再眨了两下:“你去找面镜子照照,都青了。”
我:“……”
假如薛绍是我的闺蜜,我肯定会向他痛斥一番纪铭臣的恶行,然后再得意洋洋的告诉他,虽然我技术不怎么样,但我昨天确实成功的摆了纪铭臣一道。
昨天在浴缸里,纪铭臣凭借着自己男性的力量,得意的把我抓在他身上让我给他服务,我斗不过他只能缓缓动作,后来眼见他兴致上来要把我翻身压下去,我就趁他不备快速起身爬出了浴缸,冲着一脸又恼火又欲求不满的他做了个鬼脸,无辜又正经的说我要去拿kfc送来的外卖。
这一招颇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好受……
不过好歹整到了他,我心情很好的看着电视吃了一大半的全家桶。
当然,这是有后遗症的。
后遗症就是半夜我迷迷糊糊间被他按着狠狠收拾了一顿……
如今连薛绍都能看出我掩盖在厚厚粉底下的受虐痕迹,可见纪铭臣着实可恶到了一定程度。我又想起了那天那个谦逊
绅士的江景诚。
袁园就在一边和导演商讨剧本,等导演走了,我立马凑了过去:“袁大编剧,你最近有没有那个江景诚江先生的消息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木有存稿,所以每天更新的时间都不能固定,原谅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