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商宁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杜相宜担心她睡多了影响身体健康,给她在外面报了胎教班,也就是说她以后的周末都被安排好了。
商宁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了很多,越有重量了,大概也正是这样她才会比以前更容易累。
周一上班,叶溪云临时请了病假。
于是商宁不仅没人能和她说话,工作量也增多了。
上班头一个星期刚刚过去,她对工作的热情就已经消散了,甚至开始有些厌倦。
她好像没办法像黎正夏那样总是激情满满,更没办法像谷星策那样热情洋溢。
好像关于工作,她有很多负面的感受:报到第一天感受到的压抑,习惯之后的无聊,和好像永远也甩不开的疲劳感。
这就是她要的职场生活吗?
霍伯平接了个电话准备出去。
从办公室出来,他朝商宁和她旁边的岗位看了眼,叶溪云不在,他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叫商宁去。
出去应酬,身边总是要带个人的。
商宁捕捉到他的打量,主动开口问,“霍总有事吩咐?”
她有点紧张,说不出是担心还是兴奋。
霍伯平对她道,“小宁加个班,陪我出去一趟。”
商宁犹豫不决,霍伯平便一直看着她。
“我需要做什么?”
霍伯平把手里的公文包给她,“文件签完收起来,保证签字不要出错不要弄丢,然后叫车送我回家。”
商宁接过公文包,便和他一起出了公司。
车上她了信息给伏云深,告诉他自己要加班,但没说是出去应酬。
酒桌上商宁被劝酒,都被她以酒精过敏为由以水代酒回敬。
一个小时后,商宁去到洗手间,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喝过那么多水。
商宁上完厕所在洗手池洗了把脸,她似乎喝水也喝出来醉意。
出洗手间在转角处遇见一个陌生男人半靠在墙上似乎在等人,商宁若无其事经过,却被他一把拽过去抵在墙上。
男人满身酒气,散着醉醺醺的臭味儿。
走廊里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得有些可怕。
惊恐之余是出奇的冷静,商宁伸手揪住男人的头将他用力甩开,男人吃痛,龇牙咧嘴地瞪着她,稍缓和下来就气势汹汹地追赶她。
商宁跑回包间,惊魂未定地看着霍伯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满桌子的陌生人,立刻镇定地回到座位上去,她表现得很平静,除了霍伯平,没有人现她的异常。
霍伯平看了她几眼,没有说什么,他喝了很多酒,但大概是酒量很好,看着并没什么醉意,他自然地将话头转移到合同上。
商宁便拿出资料和合同,等好不容易签好她又收回公文包里面,全程有条不紊。
她心思木然,似乎连她自己也无法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等该散的散,该回家的回家,商宁才开始感觉到后怕,她身边空无一人,却让她草木皆兵,拿出手机拨伏云深的电话,她才现自己在抖。
战战兢兢地等到伏云深,她才安心放下防备,可不知怎的,有伏云深在她分明已经一点也不怕了,却不想开口说话。
“他们让你喝酒没?”
“我没喝。”
“出来应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不知道……”
“累了?”
“嗯,我想睡会儿。”
闻言,伏云深也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