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哥:「嗨,這有什麼,我還有狗呢,板凳兒,來,叫一個。」
不片刻,語音頻道里響起「汪汪汪」的聲響,混著「喵喵喵」,簡直像在上演喵汪大戰。
慕卷卷垂淚:「你們是魔鬼嗎!?秀什麼秀,真是的!」
蘇硯:「嘻嘻嘻。」
枯骨:「嘻嘻嘻。」
這天晚上五人沒有約到很晚,十二點,霜降和一休哥準時下線睡覺,蘇硯、枯骨、慕卷卷三人組排打了半小時競技場,慕卷卷就表示明天要趕車回家也先下了。
最後只剩下枯骨和蘇硯。枯骨那邊的小奶貓已經睡了,花皮皮倒是因為來到陌生的地方找不到自己的小窩,就把蘇硯的大腿當做臨時睡窩,把自己盤成貓餅,前肢抵著蘇硯的肚子,喵嗚喵嗚的拱來拱去。
遊戲裡,老長安的風景永遠像是開了一層濾鏡,枯槁灰濛,無半點顏色,唯有一閃即逝的刀光劃破了死氣沉沉的空間。
二人正切磋,花皮皮忽然暴起,嗷嗚一聲,一爪子拍上蘇硯的鍵盤,原本正在後跳躲避控制的花姐原地蹦了蹦,隨即被月破接生死劫控死,枯骨一套連招不帶絲毫猶豫。
遊戲中的花姐血線見底,道一聲甘拜下風。花姐打坐回血,枯骨就繞著她轉來轉去。
「菜呀。」
蘇硯不服:「那是我貓打的,不算好吧,再來。」
枯骨發來切磋請求,花皮皮不知吃錯什麼了,又一爪子拍上鍵盤,剛好按到拒絕。花皮皮渾然不覺,挺著小胸脯和蘇硯對峙,眼珠子一瞬不瞬,虹膜上蒙著一層屏幕亮光,煞為好看。
蘇硯戳了戳它的鼻子,和枯骨道歉道:「剛剛還是我的貓。」
「可能是叫你去睡覺吧,今天已經很晚了。」
蘇硯從善如流:「那你也早點休息。」
下線之際,枯骨又問:「你現在在家嗎?」
蘇硯:「沒,放假了,我爸帶我來溫泉山莊泡溫泉呢,咋滴?」
枯骨語氣帶笑:「沒事,去睡吧。」
蘇硯摸了摸耳朵,不想承認自己竟有些被枯骨的笑音電到了。
第二天醒來,蘇硯洗漱完畢,給花皮皮倒好貓糧,便開門去敲隔壁蘇成禮的門。蘇成禮昨晚喝了酒,到現在都還不清醒,蘇硯無奈,只好下到前台,從前台小姐姐那裡討來一杯蜂蜜水。
再回到房間時,蘇硯卻發現房間裡多了一位「不之客」。
「喵喵。」一隻通體純黑的小貓細細的叫著,孱弱的小身子擠在龐大的花皮皮身邊,勇敢且執拗的去夠碗裡的貓糧。
花皮皮絲毫沒有同類之間互幫互助的憐惜之意,喉嚨里發出聲聲類似咆哮的怒吼,然後抬起一隻爪子,把小黑貓拍倒在地。
蘇硯回來就看見這麼一幕。
「皮皮住手!」
正準備來第二下的花皮皮爪子一彎,垂了下來,卻仍死死的瞪著黑貓。
黑貓好不容易掰正身子,短短的尾巴豎了起來,回頭沖蘇硯喵了一聲。
蘇硯被喵的心頭一酥,正要走過去,門外卻傳來一聲倉促短呼:「黑豹!」
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迅捷無比的躥了進來。相比起來,蘇硯覺得這男生比他的貓更適合「黑豹」這個名字。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那人抱起貓,抬,目光和蘇硯對上,怔住了。
蘇硯皺著眉,目光落到他手腕上的紅繩,再看那令人一言難盡的沖天髮型,以及同樣張揚肆意的眉眼,蘇硯確定自己之前沒見過周默這個人,但她總覺得對方聲音很熟悉。
還是對方率先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一時沒看住它,就跑到你這兒了,我叫周默,昨天晚上我們還在汗蒸房裡見過。」
「原來昨晚是你啊……我叫蘇硯。」蘇硯來不及細想對方目光中的深意,她的注意力都被周默懷裡的小黑貓吸引住了。「你的貓真可愛。」
名為黑豹的小黑貓懶懶的靠在周默懷裡,昂著小腦袋去夠他的下巴,親昵的蹭了蹭,而後就趴在周默手臂上,支著個小腦袋,一眨不眨的看著蘇硯,眼神清澈乾淨,很是專注,簡直同它主人如出一轍。
「嘶——皮皮!」不滿自家鏟屎官看別人家的貓看得這麼入迷,花皮皮嗷嗚一下咬在蘇硯腳踝上,沒破皮,只是有痛感。蘇硯伸手去抱它,花皮皮卻當著外人撂臉色,傲嬌的轉過頭,掃著尾巴踩著優雅貓步款款離開,離開前,還丟給周默以及周默懷裡的黑豹一個自下而上,輕蔑至極的眼神。
黑豹喵喵兩聲表示不解。它的聲音細細的,有點尖,奶聲奶氣,十分惹人喜愛。
蘇硯接手花皮皮的時候它已經是一隻很有想法的貓了,過多的想法撐胖了它的身子,樂意喵的時候就喵一下討蘇硯歡心,不樂意的時候高冷得誰都不理,但一發現鏟屎官蘇硯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走,又事兒精的湊過來,簡直穩中帶皮。
蘇硯還沒有把一隻貓從小養到大的經驗,面對周默懷裡的黑豹,很是欣羨,「我能抱抱它嗎?」
周默欣然同意:「當然。」
小貓的溫度比蘇硯手心的溫度要高不少,皮毛稀疏,沒有厚實的皮毛遮擋,因此能直接摸到肚皮上的那層皮肉,黑豹的四肢和尾巴都短短小小的,踩在蘇硯手心,軟趴趴的,既柔軟,又脆弱。
抱了一陣,蘇硯就把黑豹還給了周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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