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率先反应过来,脱开燕家主扶自己的手,脊背不由得挺直,满是一家之主的派头。
他严厉的眼神睨向景瑢,冷哼了一声,“老夫料得不错,果然是你。”
燕家主也回过神来,眉心颤了颤,眼神在景瑢脸上细细端详,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景瑢闻言看来,唇角扬了扬,开口轻声唤道:“父亲。”
语毕,近处的人们顿时哗然,随即议论声便渐渐扩散开来,最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心照不宣的寂静。
在场的都是燕家嫡系,深知这声父亲意味着什么。
景瑢又道:“父亲许久未见我,怎知我不该是这幅样子?”
“行了。”大长老忽然厉声打断,“你给老夫下毒,又火烧长老院前堂,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什么,父亲和祖父一直都明白,许久未见,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演戏上。”景瑢缓缓道。
“当年你离开时就已经说过,不可能!”大长老厉声道。
他似乎气极,话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肉眼可见地白。
燕家主担心地扶着大长老,同时对景瑢道:“你快别闹了,把解药交出来!”。
景瑢淡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大长老,道:“解药自然会给,但不是现在。”
他说完便退后半步,看向燕家主,恭敬地低了低头,“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他说完,便拉起还在怔的宁曦的手,径直穿过人群,飞离开。
燕云笙的眼神跟随两人的背影挪动,直到最后连人影都看不见,她才愤愤地道:“骗子,一对儿骗子,当死人有瘾吗!”
阿闲凑上来,好奇地看着远处,低声道:“那人是小叔?不是说小叔样貌绝佳吗?”
燕云笙回头就敲了下他的头,“你傻啊!他肯定易容了呀,不然早就认出来了!”
阿闲不满地捂着自己的头,“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哎,小姑,他以宁曦的侍卫身份上山,你说宁曦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又问。
燕云笙眉头蹙得更紧,更加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阿闲这才觉她情绪不对,愣愣地问,“你怎么了?”
燕云笙烦躁地抓了把散在肩头的头,向后一甩,“我又上了这对夫妻的当,这次可真是害惨我了!”
她话音刚落,二长老便阴沉着一张脸停在她面前。
“你来一下。”二长老道。
燕云笙连忙垂应答,随后跟在二长老身后离开。
……
宁曦被带到一片她从未来过的地方,周遭都是高大的松柏,环顾四周瞧不见半点人烟。
她甩开了景瑢的手。
景瑢回过身,对她的排斥没有任何意外,只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看着她。
“黑羽是你派来的?”宁曦冷声问道。
景瑢点头。
“王。。。
sp;“王府里突然出现的商铺凭证是你放的?”她接着问。
景瑢点头。
宁曦缓了缓,又问:“今天为什么要火烧长老院?”
景瑢抬眸,那双被修饰过的眼睛细长狭窄,但却依旧盖不住他独特的和煦温润的眼神。
“我与燕祟山有仇,你知道的我……”
“景瑢!”宁曦忽而拔高声调,眼眸直直地瞪着他,“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欺瞒我?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当个只会装聋作哑的傻子吗!”
“既如此你为什么不骗我到底,你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