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江南时就盯上了,谁让你们没事找事走那般远,若不是这趟下江南,我还当真不会盯上他。”那毕竟是紫微大帝的转世,但凡是个有想法的都会盯上好吧?只不过没她有胆量罢了。
句符眉头微蹙。
下江南便盯上了?他果真就该在去寻司命星君时好生说清楚的,还当真是无妄之灾,好在还不算太晚。
“还算你老实。”见冰冻得住息芙箐,句符便将红线收回,落了地。
见句符将绑住自己的红线松开,息芙箐轻轻的看了正在商讨该拿她怎么办的燕言与凡佑霁一眼,一朵黑色的莲花从她的后背冒出。
黑莲化为一根根银针从冰块的缝隙冒了出来,思忖了片刻,息芙箐还是将银针对准了正急着回房办事的句符……
红色的血溅在雪地,让雪地开出了一朵朵艳红色的花,而风雪却落在句符的红衣上绽放出纯白无瑕的小花。
“兆霄鸣!你怎么会……醒着?”
句符接住为他挡了针兆霄鸣,看着他胸口的红,不禁红了眼。
句符明明在所有人睡下时施了法,不到明日日出之时断不会有人醒来,为了安心,他在兆霄鸣身上还下了两道。
“好不容易能听到你不叫陛下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兆霄鸣自觉喉间一股猩甜与痒意,但看着句符红了眼的模样又着实不想让其过于担忧,便默默的将血咽了回去。
句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兆霄鸣身上点了一两下将其的脉络封住,又用红线将银针一根根的取出。
等句符做完这些,兆霄鸣的面色已经疼得白,嘴角也渐渐的溢出鲜血,看起来比方才更严重了。
“我猜的果然没错,你不仅不是修道之人,还并非是人。”看着句符身旁所飘浮着的红线,兆霄鸣伸手想去摸句符的脸。
红线却误以为兆霄鸣好奇它,便乖巧的缠上了兆霄鸣的指尖。
句符倒是也没辩解:“你既然这般清醒,那便看见了方才我们的打斗,这银针倒是没毒。”
“若是有毒,那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息芙箐的能力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倘若这银针有毒,他自然不会还清醒着。
“我不会让你死。”兆霄鸣的死期也并非当下,虽说息芙箐的到来是变故。
兆霄鸣却不打算放过句符:“若是我死了,国师会难过吗?”
句符垂眸看着他,那双本该带着悲悯的眼中却只留有小心翼翼与隐隐约约的期待。
期待什么?期待他会难过吗?但神对于一个性命的消逝本就会难过,他会不会对兆霄鸣的死难过又有什么不同的?
“咳咳咳……”
就在句符思忖着应当怎么回兆霄鸣才好时,兆霄鸣喉间的痒意却憋也憋不住,撑起身推开了句符,直接咳出了一大口黑血在雪地之上。
兆霄鸣在咳完之后,竟直接倒地。
觉不对劲的燕言飞到息芙箐跟前,手中的南明离火耀如白昼:“要么他死,要么你死,选一个呗。”
息芙箐看了眼燕言手中的南明离火,又看了眼站在屋顶不打算动的凡佑霁,赔笑道:“神君何必这般动气,我解不就行了。”
燕言的性子可是天庭出了名的不好,但凡有人招惹定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