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剑锋所指的小辈被吓得失禁,在他脖颈处的剑却没挪开反而逼近几分,为了命情急之下连忙吼出声:“楼上在楼上!”
肩膀被重重一敲,虽未将其受伤,却令他全身软化无力。
带着重重的威压随着脚步从他身上挪开了去。
其余小辈自知不能上去,蹲下来查看这名师兄的情况,一靠近便被令人作呕的味道缠绕口鼻,吓得连连后退。
这名师兄这才想到自己的窘迫,沉着脸叫唤:“滚!给我滚,不用你们假惺惺!滚,别碰我!”
为首的关门弟子登时冷脸道:“不碰就不碰,师叔应当要好一阵才能好,我们一行人落座用些饭吧。”
此言一出,其余少年便不再有所动作,纷纷绕过他落座,让吓呆的掌柜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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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繁一看到翟无肆倒在房中间,屋内一阵恶心气味还有一些红尘俗气的香味让他黑了脸。
扬手剑出鞘毁了这只沉重的香炉。
扔了一张清尘符,待所有味散去才走向前,只见人面红耳赤,禁闭双目,身着他一身黑衣蜷缩在地上。
蹲下去查看一番他的伤势还有鼻息
才松了口气。
忽地,房中多了一个老熟人的气息,把外袍脱下扔在人身上。
站立在前面,清声问:“何事?”
从窗户进来的人一听他口吻不对,不敢靠前,远远站着只轻声道:“已找到云烟斋众人身藏之所。”
“我已知,你下楼去罢。”
“是。”没敢多言,转身就出去。
允繁伸手要把自己外袍拿回来,而翟无肆却像个幼儿般想跟他玩的拉扯住,有些无语和无奈,但是被扯久还快要把衣服撕了的时候有些恼怒的低吼一声:“翟无肆!”
这一声甚好,管用。
允繁把象征家长身份的外袍穿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翟无肆,见他熟睡着,稍微有些不爽。
走到茶几上拿起茶壶到他身边,直接浇下去。
翟无肆睡得好好的,还梦见自己喝了两大坛酒了,结果突然被这一下吓醒来了,正怒火要发动大杀开戒,结果看到这一张臭脸,顿时认怂。
没人家的充沛灵力,打不过。
想到自己身处在哪,脸也跟着臭了,然后绷着脸说:“你来了?那我便没事,没人敢动我。”
不过真踏马疼!
翟无肆摸了摸自己腹部,伤口可能裂开了。
可能也有闻到一点腥味,允繁这才走了行动。
他走过去蹲在他跟前给他穿。
“不不用了吧,你这样我受不住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正要把人推开,却觉得自己没资格碰他又缩回了手指。
允繁抿着嘴,冷气往外森森冒。
翟
无肆赫然不敢开口,他也怕他这身冷意把他冻住,连忙道:“多谢。”
“不必,你是我门派弟子掳来的。”
翟无肆讪讪然还有些嘲讽:“你们门派小辈人才辈出啊。”
说来也丢人,喝了两口酒而已,就一时没提防被个小辈掳走,真是丢人呐!
正这么想这,就觉得更得道谢:“那个师兄,谢谢你啊。”
允繁脸色越发黑了,给他穿好鞋后,坐到他身旁,准备帮他查看伤口。
“干嘛……你干嘛,我没事……你不用……”翟无肆被吓到了,语无伦次的没说完整。
“帮你查看伤口。”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说完就想拉走他,反而被按住:“不要动。”
腰上一阵冰凉,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上好药后,两人下楼。
一众弟子见人下来,起身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