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只有身上好幾處紅痕在提醒她昨夜的荒唐。
等洗漱完回去換好衣服,徐6已經起來坐在床邊。她走過去揉了揉他有些亂的頭髮:「我得去醫院了,等我回來。」
徐6抱住她,頭埋在她胸口。
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確認了一遍:「等我回來哦。」
「嗯。」
聲音乾澀低啞,但總算是有了個響。
手機定的鬧鐘響了,梁青臾匆匆喝了杯牛奶就出門了。屋子裡霎時間又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徐6起身換好衣服,手機打了車,顯示司機還有三公里到達出發點。
他從書架上抽出一張明信片,是之前他們一起去看展時買的複製周邊,拿出筆寫了幾個字,放在了書桌中間。
他不是沒有過動搖。
一線城市的高樓大廈里,家家戶戶或許踮踮腳都能算得上是千萬富翁。同學同事結婚,六個錢包勒一勒,誰家的房子也都是七位數的。
可二十多歲的人,走出家裡人的庇佑,存款能有個六位數就能在支付寶上跑贏95%同齡人了。
賣掉家裡的老房子,加上媽媽留下的積蓄,還有他這些年為徐瑤讀書攢的,離四百萬還差一小半。梁青臾都知道那是難得的機會,他自然也很清楚,就算這樣,他也說不好要多久才能把這事了了。
徐剛家的外孫馬上要念小學了,他身體也不好,人到絕路是一定會跳牆的。結了婚扎了根,所有的風浪就要一起承受了。
他從小就在風雨飄搖的家裡長大,他不想也不能把這些也帶給她。
她的父母希望她早些成家,不用高攀什麼金龜婿,如果要孩子的話,不要熬到太高齡。簡簡單單,普普通通就好,只可惜這份普通也是他給不了的。
他知道她是樂觀向上的人,也許會難過一段時間,但早晚都能振作起來向前看。
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她也值得更好的。
飛機上一小半是夏令營團,三個老師帶著二十多個興奮的中學生,怎麼都安靜不下來。還好在坐他旁邊的女孩倒是不怎麼作聲,就是開放式耳機漏音大,總能聽見些聲響。
一直到旅程過半,吵吵嚷嚷了三個多小時的學生們才6續安靜。肩上忽然一重,坐在徐6身邊的女孩子也歪著頭睡著了,耳機靠得更近,也聽得更清晰了。
你張開了翅膀擁抱著我小心翼翼
我卸下了偽裝遙不可及也要朝你走去
我曾經多麼單薄孤立站在自我中心百毒不侵
卻遇見你毫無徵兆的默契悄無聲息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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