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远听着她冷漠疏离的话,心头闪过一抹刺痛,他叹息道:“老太太不会把股份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件事你无须再管了!”
苏禾闻言后,眉头锁紧,她沉声道:“什么意思?”
安承远没有跟她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以后离老太太远点,也不要想着股份的事了。”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而苏禾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他那句“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这是什么意思?
等她再打回去时,现这个号码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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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月赋山庄。
因为住进来了三个话痨,所以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
当江晏下班回来后,在客厅扫视了一眼,并没有捕捉到某个小女人的身影。
但他知道她回来了,车库里停着她的车。
“哥,你回来了。”江柚看到他喊了一句,紧接着便说道:“嫂子在楼上,她回来后就心不在焉的,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啊?”
男人剑眉微蹙,“嗯”了一声后便跨步上了楼。
江晏一离开他们的视线,江南澈就说了一句:“偷听去?”
江柚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天天那么八卦做什么?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安觅在一旁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感兴趣。
“……”
二楼。
苏禾的房间。
她一回来,就在阳台上的吊椅上缩着想事。
下午安承远那一通电话,让她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又害怕是她自己会错了意。
就连有人开门进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她被一道黑影覆盖,她才回神,缓缓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她看着他,没什么精神的随口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她面前单膝蹲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苏禾不解地眨了眨眼看着他。
接着便听到男人低沉磁性又撩人的声音响起:“不舒服?嗯?”
她立即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为什么一直皱着眉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她的眉眼,帮她抚平了皱眉。
苏禾看着男人那张俊脸,那双如浓墨般幽深的眸子,布满了柔情和关心,在这双眼睛里,她找不到一丝的虚情假意的瑕疵。
或许是他掩饰得好,亦或许这就是真实他。
这一刻,苏禾觉得自己好像看不懂人心了。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她看着他,缓缓开口问道:“江晏,你说人心有多复杂?”
江晏不知道她今天回来为何那么多愁,但他回答的是:“无论人心有多复杂,我的心都是干净的,只有你一个人。”
他的目光炽热又真挚地盯着她。
苏禾被他盯得心漏了一拍。
她猛地清醒了过来,推开了他的手,连忙想从吊椅上起来离开,可她忘记了自己保持一个姿势缩在这里将近一个小时了,脚早就麻了,腿刚一动,一阵酥麻感袭击全身。
她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动了。
江晏一副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她一手捂着小腿,微低着头皱了皱眉,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腿麻。”
男人闻言后,失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