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把完脉后皱着眉摇了摇头,踌躇半晌才开口:“苏校尉,依我看,您的身子没有什么大问题,至于您说的胸口持续疼痛情况,这我……医术不精实在也诊不出来……”
苏辞昭闻言蹙眉又按了按胸口。
痛感已经消失了。可……
骤然间,感觉昨夜那痛感似乎有些熟悉,而那种熟悉感让苏辞昭的心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
苏辞昭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猜到的是真相,这痛感确实也有过,只是这次没有之前作时痛得那么蚀骨,他一时没有联想到。
是蛊虫!
鬼医说过会复的蛊虫竟然在这个时候复?
苏辞昭平复起伏的心绪迟疑着开口询问:“你看有没有可能是蛊虫?我之前中过蛊,当时被拔除的蛊虫有没有可能复?”
军医沉吟片刻:“这……根据您说的症状,确实有可能是蛊虫。可这方面我没有遇到过……我可以再把一把脉吗?”他看着苏辞昭迟疑地问道。若真是中蛊的脉象,他得学习学习。
“这……若是蛊虫的话我确实诊不出来,当时给您拔蛊的那位大夫呢?”把了脉之后他还是诊断不出来。
苏辞昭抿了抿唇,没事,或许只是自己吓自己呢!
鬼医习滨说过可能会复,只是可能,时间不可能间隔这么短,而且那蛊虫作时就是钻心蚀骨般的疼痛难忍,昨日只是隐约的胸口疼,所以定然不会是蛊虫的,肯定不是的。
虽然苏辞昭心里不断自我否定,自我安慰,但他稍后见到时念简的时候,特别是时念简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时念简:?
她没看错吧,他退一步是认真的?
时念简觉周围满满当当都是来送他们去西马关的,心想这么多人,或许苏辞昭是为了避嫌不让其他人怀疑。她有点后悔,自己这算不算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她隐隐有些担心,犹豫后还是开口问道:“阿昭你还好吧?”
苏辞昭这才觉自己刚做了什么,“没事,我有些担心西马关的情况。”他轻咳一声,开口掩饰道。
时念简不知道西马关的具体情况,只当他是真的担心:“那你一切小心,照顾好自己。”
“嗯,我不在的时候有事就找明中,重活就让明中他们去做,别自己上手。”苏辞昭交代道。
时念简:“好。”虽然苏辞昭除了刚才退的那一步其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但时念简就是感觉到不对劲,苏辞昭不对劲。
但人那么多,而且他们出在即,她没有追问。
从师松城出后苏辞昭一直心神不宁。
“喂!苏辞昭!”时宁扬真的感到有些无语,一路上他跟苏辞昭说话苏辞昭几乎前言不搭后语,有时还呆呆的,这可不是苏辞昭一贯的作风。
“怎么了?”苏辞昭这才回过神。
“这都到地方啦,你不下来?”时宁扬皱眉摇头。
苏辞昭这才现他们已经到了西马关,他翻身下马,看着眼前三个小队的士兵眼里的兴奋和激动,他收敛了思绪。
防御工事的建设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开始,不容有失。
雪已经融了一段时间,地不似冬日那般坚硬,正适合开挖地基。
士兵们拿在工具在早先探测好的地段开始挖地,虽然灰头土脸,但每个人都很有干劲。
西马关的防御工事进行得如火如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