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箫目光呆滞地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着粥。
白予安没喂太多,饿了许多天的胃必须少量多次的进食,慢慢恢复。霍箫吃完,他不厌其烦为对方清洁牙齿,漱口。
忍不住垂下头,一次次亲吻他。
霍箫人偶一样由着他亲,由着他触碰。即使没有半点回应,白予安也并不觉得无趣。
只有心满意足!
霍箫眼角两行泪慢慢滑了下来。
白予安捧着他的脸,指尖接了那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不哭,听哥哥话,永远都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霍箫木然的眼睛动了一下,似乎被这温柔蛊惑了,觉得还有余地,他看向白予安,“求求你,放过我吧!”
白予安捧着他脸的手蓦地收紧,霍箫疼的轻哼出声!
“怎么就学不会听话呢?”
霍箫情绪完全崩溃了,他哭着嘶吼:“白予安,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放过我行不行!”
“求求我?”白予安的手开始剧烈抖,“你就是这样求我的?霍箫,你真是没有一点诚意,你问我到底要怎么样?好啊,我让你看清楚我到底要怎么样!”
白予安说着抬手解开了霍箫脚上和膝关节的束缚带,让他的腿自由了。
随即,他当着霍箫的面,解开了裤带。
“白予安,不行,这样不行!”霍箫并着腿,拼命退着想跑,却分毫都移动不了!
白予安拿着遥控器,把头顶玻璃变成了半透明半镜子状态,既不至于把人看得太清晰,又让人能明明白白地看见自己生了什么。
他上了床,慢慢逼近霍箫,眼里的欲望露骨,再不遮掩。
“不,不行!”
霍箫蹬着脚,死命的后退,但是特制的束缚带把他上身绑的牢牢的,他使再大的劲也是徒劳无功!
眼见根本躲不开,他就抬脚使出浑身的力气朝白予安身上踹,“滚你妈的,走开,不准碰老子,滚!”
白予安扣住他的脚,模样冰冷又无情。
头顶的镜子里,那些漫天落雨的水迹中间,隐隐约约能看清他们的所有模样。
霍箫嘶喊着、吼叫着。
他哭着骂着,挣扎到快要虚脱,束缚带把他勒出道道红痕,看得白予安眼中血丝愈剩。
白予安抵近他。
“箫儿,会疼。”白予安垂眸看着瑟瑟抖的霍箫,温声哄,“你忍一下。”
“疼才能刻骨铭心啊,不然你总记不住我的话!”
天空之上又是一声惊雷,霍箫在那炸响的雷声里,看见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在漫天的落雨里扬起了脑袋,不受控制地躬起身体。
有一瞬间,疼到忘记呼吸!
他终于卸了浑身抵抗的力气,就那样看着头顶那个湿淋淋的世界。
那个世界一波波水痕来了又去,却无法淋湿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兵荒马乱、动荡不安。
他被爱着。
他被恨着。
爱恨到极处,抵死缠绵。
暴雨如注,闪电一遍遍撕开天幕。雨声像鼓点,急急地敲在每一寸玻璃上,像一支挽歌吟唱着,要把它打碎,碾烂!
霍箫意识渐渐消散。
那摇晃的世界,却没有半点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