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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記得自己隨手塞抽屜了。

「這是語文，對你來說不難吧。」

「是不難，」謝溪把遊戲退了，打開微博打算逛逛，「但我不寫。」

顧溯說：「我陪你打遊戲了。」

謝溪繼續刷微博，「所以呢？」

顧溯：「禮尚往來，你也陪我寫會兒作業？」

謝溪手指一頓，抬眸看他，敢情打了一晚上在這兒等著他呢。

「我告訴你顧溯，別把你們好學生那一套放我身上來，」謝溪冷冷看著他，「更別以為謝天蘊讓你監督我學習你就把自己當回事了。」

顧溯把試卷遞到他手邊，「這套試卷沒有作文，是印老師自己印的，你看看。」

謝溪：「……」

一拳打進棉花，謝溪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伸手接了卷子，反應過來恨不得把卷子拍他腦門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生坐在書桌前，電腦、遊戲手辦幾乎霸占了整張桌面，中間隨手掃出來一片空位置，他坐姿懶散，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轉動著筆，時不時寫一點。

顧溯就坐在他另一側，看他寫答案。

謝溪被看得久了，就罵他：「你自己沒卷子，看什麼看？」

顧溯說：「我寫了，不確定是不是寫對了，所以看看你的答案。」

謝溪想起顧溯他爸媽說他語文不好，所以才讓他回國的事，就沒再說什麼。

一張試卷就算沒有作文，也要花近一個小時，但謝溪半個小時就做完了，還是這種散漫的做法。

顧溯看著他寫完最後一個字，忍不住問：「你語文真的很好，為什麼不認真學？」

「有什麼好學的，學了也沒人在意，」謝溪把試卷往顧溯身上一拍，「拿走，我不可能帶這玩意兒去學校。」

謝溪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床邊，直接鑽進了被窩，抬了抬手：「走的時候把燈關了。」

顧溯看向床邊，剛才打遊戲的時候顧溯已經把謝溪的房間看得差不多了，不算整潔，但也不雜亂，就是東西多，比起外面冷清的客廳，他這間小臥室要更加。

床邊有一整面牆的書架，上面零散放著幾本書，其他全被漫畫和手辦擠滿了，那些看著有些了，最款的就在書桌上，可見男生真的很喜歡。

床尾的長沙發很軟，顧溯剛才坐過，扶手一側放了一條灰色毛毯，也許主人有時候玩手機困了會直接在沙發上睡。

謝溪一點沒有陌生人在房間裡的自覺，剛躺上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空氣里似乎都飄來讓人困頓的因子。

顧溯看到床的里側露出一個綠色的東西一角，但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全，他走到床邊，發現那東西被男生壓在了背後，還是看不到，再垂眼看向把自己捲成團的男生，露出的半張臉眉眼柔和沉靜，比醒了時乖不少，他抬手摸了一下男生翹出來的頭髮，發尾還有一些濡濕。

男生動了一下眉，嘴角微微翹起，好像夢到什麼愉快的事，顧溯看著他翹起的唇角，心裡也放鬆不少，他收回手，隨手在床頭柜上扯了紙巾，幫他把發尾的頭髮擦了擦，然後關了燈，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