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爭打字這會功夫,祁尚已經回來,兩人的位置隔了段距離。
助理見秦爭盯著祁尚:「秦哥,你惹祁老師生氣了?」
「差不多吧。」
祁尚惹秦爭生氣是常有的事,助理以為這次還跟以前一樣,笑道:「那你還不快做點事情補救。」
助理心道,就他老闆這性子,天天惹人生氣,想追到祁老師,八十年不知道行不行?
秦爭指著自己和祁尚之間的空地問助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草地?」
「是銀河,是天塹,是我暫時逾越不了的鴻溝。」
祁尚其實聽見了,他面無表情翻了一頁劇本,秦爭有這個覺悟就好。
秦爭眼巴巴看著祁尚的方向,結果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為什麼又在下雨?」旁邊有個工作人員吐槽。
秦爭幽幽道:「可能是為了襯托我此刻內心的淒涼。」
祁尚心想,還有功夫耍嘴皮子,看來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工作人員哈哈大笑:「秦老師,你真幽默。」
秦爭毫無感情地笑了兩聲,他不幽默,他只想沉默。
祁尚坐在監視器後,安靜看著屏幕里的秦爭。
一場雨中戲結束,工作人員蜂擁而上,送上毛巾和熱水。
秦爭卻隔著人群看向祁尚,眼神也濕漉漉的,祁尚心想,這回真是淋雨小狗本狗了。
祁尚低下頭避開秦爭的視線,秦爭最好能早點認清他冷漠無情的本質,離他越遠越好。
秦爭今天收工比較早,祁尚聽見他離開時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本想讓助理給秦爭送點藥過去,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
等祁尚回到酒店已經晚上九點多,他看見秦爭的助理走出房間,唉聲嘆氣的,攔住他問:「怎麼了?」
助理道:「秦哥他發燒了,還一直跟我說沒事。」
「房卡給我。」
剛打開門,祁尚就聽見秦爭不耐煩的聲音:「都說了沒事,真有事我自己會叫醫生過來。」
祁尚走到臥室門口,秦爭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看著莫名可憐。
他敲了敲房門,沒有說話。
秦爭不耐煩地掀開眼皮,頓時愣住:「哥,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祁尚沒好氣道,走到床邊摸了摸祁尚額頭,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