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对:“不对,不对,道法,应该就是道家的法度,自然,也应该是指道!”
大家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理解。
傅云霁坐在那里,只是喝茶,吃点心,却一句话也不说。
司徒冥:“公子,您是怎么理解的?”
傅云霁只笑笑不说话,林月儿坐在旁边也不一语。
无法道士:“大家安静!”
四座声音立马就小了下去,司徒冥小声:“公子,对面那个人一直在看着您。”
傅云霁手中剥着栗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凌栖:“没想到,此次道法大会,竟来了两位天下公子,这真是我们青山道观的荣幸。”
众人听到凌栖如此说,都将目光四处散落,寻找这两位传说中的大人物。
凌栖:“不如就请天下公子中的傅公子和晓盟主来为大家做一下释义吧!”
晓天下和傅云霁相视一眼,晓天下站起来,行礼:“凌栖道长还真是会找人啊!”
傅云霁也站起来行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款款清风:“不过是凡夫一个,道长实在是过奖了。”
晓天下:“此次乃是青山道观的道法大会,应是道长先讲,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是来学习和观摩的,不敢逾越。”
凌栖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历届大会都是谈法论法,并不只是青山道观的人言,两位尽说无妨。”
西柏:“这老道士还真会给自己省事。”
宫徵昂:“嘘,低声些。”
“没想到,竟能在此处见到两位天下公子,也不枉此行了!”
“是啊,是啊,此次若能见到两位天下公子论法,简直堪比盛会!”
“没白来,没白来啊!”
凌栖已经把傅云霁和晓天下两个人架在那里了,两个人不接的话便会下不来台。
晓天下坦然:“云霁兄!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傅云霁:“正合我意!”
晓天下:“那我先来?!”
傅云霁潇洒恣意:“请!”
晓天下述来:“在下当年游历天下之时,偶遇一少年,那少年清风朗月,世间独有,不论才学,功法,谋略,天文,地理,都远胜于我,我心生敬意,欲与其结拜,可惜却被拒绝了。那之后,我回到家中,每每梦回转醒,都觉得自愧不如,君子坦荡荡,他是令在下在这世上唯一敬服之人!”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傅云霁的。
“他在说什么?!”
“竟有如此之人?”
“晓盟主可是在天下四公子中排名第二位的,那人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厉害的话,岂不是神仙下凡?!”
“晓盟主!您该进入正题了!”
晓天下笑:“我说这些就是正题!那时候,他跟我讲过一本书,那书中有一段话,我觉得正适合这个释义:有物混成,先天地主。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之,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云霁兄意下如何?”
“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啊。”
“不愧是天下四公子之一!”
“哎,听不懂,听不懂!”
“那傅公子行不行啊?”
“谁知道啊?”
“不是空有虚名就好!”
“哎,不知道啊。”
司徒冥生气:“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揍你!”
“粗鲁!”
司徒冥:“你!”
西柏和宫徵昂拉着司徒冥:“好了,别给公子惹麻烦!”
傅云霁笑:“不愧是武林盟的盟主!”
晓天下笑:“多谢云霁兄夸奖!”
傅云霁站起来行礼,一只手端在腰间,另一只手覆在身后,未言,却气度先行:“个人拙见,晓盟主刚才那段话大意应该是说,有一种物体混混沌沌、无边无际,无象无浑然一体,早在开天辟地之前它就已经存在。它独一无二,无双无对,永远不会改变,却又周流于万物永远不会停止,它可以作为天地万物乃至宇宙的根本。我不知它究竟何名,于是用“道”来做它的名,勉强的称其为“大”。这个“大”,不停地运化,也就是说它无处不在、无远不至,穿行于古往今来、八荒六合,到达极远处(指万物生成之后)又自然返回于原初。正因为道是如此无穷无尽,既生成宇宙万物,又使万物回归道,所以说道是很大,而顺从于道的天、地、人也都很大。宇宙有四“大”,人也是其中之一。人遵循地的规律特性,地效法于天,天以道作为运行的依据,而道自然而然。”
晓天下看着侃侃而谈的傅云霁,心里开心:果然是他,不愧是他。
傅云霁言毕:“以上就是在下的拙见,还请道长指点,晓盟主也不必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