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麼一聽,咱家倒捨不得說真話了。」
潘無咎笑得全是氣音,一句話隱晦婉轉地喘了三口氣。
「不過你大可放心。咱家便是騙盡天下人,也不忍心欺瞞你的,余慎。」
余東羿沒被他繞開,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非得逼潘無咎說出個好歹。
潘無咎彎了彎眉眼,妥協了:「不是夷愉藥。」
「咱家也說過,幾日前咱家與邵欽小會切磋了幾許,所以才受了些內傷……」
余東羿挑眉,插嘴:「嚯?打輸了?」
潘無咎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
「好吧,平手。」余東羿抬雙手立起掌心,表示無辜,「您說這藥跟內傷有關?用來療傷的?」
「算以毒攻毒……」
潘無咎的內功是大照皇庭內出了名的陰狠毒功。
眼下,潘無咎迷朦著眼,難耐地撲弄著自個兒的身體,還三下五除二把余東羿系好的衣裳又揉得一團糟。
美人公公手上亂來,衣袋纏成結,他氣息奄奄地就更解不開了。
余東羿看不過眼,伸手去:「放著,我來。」
余東羿擺弄了半天,死結成團,他愣是沒解開。
自個兒打好的褲腰帶倒把自個兒繞進去了,余東羿不服氣,接著上下其手地解。
潘無咎抬掌摁住余東羿的腦蓋兒,朝天昂了昂下巴,拉長脖頸線,欣慰道:「慎兒如此關心叔叔,叔叔能不能認為慎兒……也是在意咱家的?」
余東羿弔詭地抬頭,仰望了潘無咎一眼,這才猛地察覺自己埋頭鑽研九千歲褲腰帶糾纏理學的模樣,像極了在給九千歲……
「想多了!」
余東羿拍了拍巴掌立起身來,直接端了燭台到潘無咎跟前,把那個被倆人蹂躪過的死結給燎掉。
好,腰帶解開,衣領鬆了。
余東羿扔掉燒碎的布頭頭,朝潘無咎翻了個白眼:「您莫不是忘了咱倆有仇?」
潘無咎才不廢話呢,衣衫落了,他瘋癲地湊上去纏著余東羿又打一架。
好嘛,今夜再逢兩度開花。
二回合結束,止戈散馬時,余東羿摟著人歇了會兒,斜眼一看,月升中天。
「月比枕邊人好看?」
人無酒自醉,興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