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周宴卿的眸光更冷了些。
傅廷州没办法了,他与傅家联系不上,此时的他完全由着周宴卿摆布。
“周宴卿…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车里的男人总算是下了车,周宴卿神色倦倦,斜靠在车旁,眼里尽是玩味,“给我磕一个怎样?”
傅廷州瞪大了眼,“什么?”
他生下来就没被人这般羞辱,此刻更是气的满脸通红,“周宴卿,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如今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祁愿洝吗?”
周宴卿不语。
傅廷州冷眼瞧着他,陡然笑了两声,语气变得高高在上,“少在哪里装清高了,别忘了祁愿洝是我的妻子!”
周宴卿看了他两秒,眼眸微眯,随即从喉咙深处溢出低笑,“名不正言不顺,我记得你和我的未婚妻还没有领证吧?”
这次傅廷州沉默了,他和祁愿洝原本是打算婚礼结束后再去领证的。
没想到……
周宴卿神色格外轻蔑,唇角扬起讥讽的笑,他快步上前,攥过傅廷州的领口将他的脑袋摁进一旁的喷泉中。
“既然没领证,你有什么资格肖想我的未婚妻,嗯?”
巨大的窒息感将傅廷州淹没,他开始为了活命用尽全力挣扎,扑出的水花溅在周宴卿身上。
而那个矜贵冷漠的男人依旧没有心软,死死地擒住他,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周宴卿不知想到些什么,眼尾渐渐泛红。
整个人的模样当真与活阎罗无异!
他记得上一世,在祁愿洝病重那段日子,是傅廷州与周语恩最恩爱的时候。
祁愿洝住院后,整个人都不似从前那般貌美,她吃的不好,祁家人又见不到她。
在她死前一周,傅廷州破天荒地来医院见了她,告诉她周语恩被查出心脏病,急需更换一颗心脏。
更荒谬的是,祁愿洝与她配型成功。
以周家的势力,想再找一颗合适的心脏轻而易举,可偏偏周语恩就要祁愿洝的心脏。
傅廷州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放弃。
在祁愿洝死后,身体还没冷下来,心脏就被摘取了……
周宴卿咬了咬牙,猛地将傅廷州从水里拽了出来。
傅廷州不停咳嗽,恨不得将肺也一同咳出来,他不敢去看周宴卿,他确实怕了这个疯子。
周宴卿就是想杀了他!
“傅廷州,想回上京么?”周宴卿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冰冷。
傅廷州没回话。
周宴卿却失了耐心,昂贵的皮鞋踩在傅廷州的手背上,“怎么,不敢说话了?”
傅廷州死死咬着牙,满脸狰狞。
“以傅家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没胆子主动找上门来要回你,但我与愿洝快要结婚了,心情好的不行…”他语调慵懒,染着笑意,施舍般开口,“所以我打算放你回上京城。”